“早上好,西弗勒斯。”邓不利多歪过头来打招呼,好象戴着一顶又脏又破帽子的人不是他,而被那毒液喷洒的也绝对不是他,“家养小精灵新制的蜂蜜草莓慕司,要来一块吗?”
周围的教授全部有抽搐的冲动:校长,除了你,谁会在一大清早吃这么甜腻的东西?
于是完败的斯内普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开始吃他的早餐。
“好几天没见着伊里斯了,密室里的山羊也没吃,可怜的小姑娘不会又绝食了吧。西弗勒斯你有给她吃东西吗?”
听着伊里斯这个名字全部耳朵竖起来的教授成功的联想起这个名字指代的究竟是谁,于是脸色全白了,而握在斯内普手里的叉子开始□□,它为什么要被指派为这位教授的餐具啊!
“如果你还,记得!一千年没吃东西也没饿死它!”
他更应该担心斯莱特林创始人的宠物会不会因为吃甜食过多而把毒牙蛀了,或许这就是目的,一条没有牙的蛇怪。
“不吃东西总是不好的……”
这边邓不利多继续絮叨,他头上的分院帽却稍微扭动了一下,帽子边缘裂开了条缝,面向礼堂墙壁上悬挂着的画像小声问:
“戴丽丝,他来了吗?”
霍格沃兹这座见证了所有辉煌与变故的礼堂墙壁上悬挂的全部是空白的像框或者风景画,以便于曾经的教授或校长能够来到这里,这在霍格沃兹显然是件很光荣的事情,外面大厅里的画像连走廊都接近不了,显然对这些个位置羡慕极了。
一个穿着蓝色魔法袍,梳着整齐的长长银发卷的老女巫在画框里笃定的点头,请忽视她扭曲的神情以及按捺不住的好奇。
“太好了。”
分院帽很夸张的扭动了一下,然后高声道:
“亲爱的孩子们,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下面学生:万圣节很特殊吗?可能吧,也许……
“在相隔了漫长的岁月之后,我还能有幸在这里将这份礼物送出去,我相信已经死去的人们和灵魂依然存在的,能够互相谅解。”
邓不利多抬眼看自己头顶上的帽子,想不好奇实在都不行。
然后他就后悔了,准确的来说是所有听得见的人也好画像也罢幽灵也算,都木然张着眼睛听分院帽开始唱歌。
当然谁也说不准那究竟是什么调子,反正从头到尾都不在调子上。
“还是这一天,我记得初次相遇的你。
还是这一天,让我告诉你。
这只是一个惊喜,
你想要什么礼物都可以,
我只是怕得必须在厨房才能等到你。”
(各个角落里的校长画像们全部石化了)
蛋糕、饼干、沙拉哪怕一口汤,
可怜我从来没有尝过一口的这辈子,
我不怕被你毒死,我有这个勇气,
但是终有一天我会被你馋死……”
礼堂里所有会喘气的都风中凌乱了,邓不利多显然抖得更厉害,一边忍笑,一边用无比无辜的眼神回望瞪向他的教授们。
“当我被怂恿爬上你的窗子,
真的只想知道熬过魔药之后,
你会不会用坩埚煮夜宵……”
所有头颅齐刷刷的望向斯内普教授,魔药教授一口气噎在喉咙里险些没吐出来,魔力开始在外袍范围内暴走,而学生们教授们在想象歌词里唱的那个情形,喝到水的呛个半死,吃东西的咽不下去,瞬间倒了一大片。
“我真的只是羡慕你黑夜女神眷顾的头发,
(所有瞪着斯内普油腻腻头发的眼睛开始抽筋)
真的只是好奇你深邃如湖的绿眼睛。
(所有人忽然扭曲,不对啊,斯内普的眼睛是黑的)
你要藏什么心事其实随你,
深夜我从塔楼往下望,
你就像黑湖一样神秘。
不能到我们死了以后,
历史才将这些掩埋。
永生不能说出口的一句;
我爱你。”
分院帽用一个类似咏叹调的长音拖完最后一个单词,很是感慨的扭了扭,对着礼堂内外完全呆滞的巫师与幽灵、画像。它开始伤感的发出拧鼻子的抽泣声:
“这首歌是我最重要的人献给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梅林知道。”
开始明悟真相斯内普完全黑暗化的看向邓不利多。
校长也有些僵硬的转动脖子,仰眼望头顶的帽子,用只能容他左右听见的嗓音小声问:
“呃,很不错的歌,帽子先生,不过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来着?”
分院帽用同样大的声音哽咽:
“萨拉查的生日,阿不思。他们四个是在斯莱特林公爵府邸举办的舞会上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