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骑士手上拿着的那个头上全是血,翻白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嘴一张,忽然开口说话了:
“可是值得,亲爱的怀特骑士,整个大厅甚至包括走廊、教授办公室、教室里都没有第二张,这还不足够?”
默然,有的,只不过没一副能像海格里斯那样可以串门到别家地盘去炫耀。
“噢!闭嘴吧!我已经把你的头砍下来了,你怎么能再说话?”
“事实上你已经把我的头砍下来六百年了,从我们那副画被画完开始!”
“那你更应该闭嘴!!”
骑士愤怒把手里的头颅举得更高,奋力的摇晃。
“怀特骑士?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马背上的骑士更加骄傲挺直了脊梁,炫耀自己那一身证明英勇的铠甲勋章。
“当然,我以骑士之名给予你这个权利,小家伙。”
小,家,伙……
好吧,淡定,就算他想踹也是该踹那个不知道死在哪里连骨头是不是烂得还有剩下的真正的斯莱特林创始人,你有画像就有画像呗,你喜欢自己画就自己画呗,为什么非得把自己画成一个□□少年?最为什么的是他会如此悲催的穿越过来?
“那么怀特骑士,你真的是骑士么?我是说从你活着的时候?”
既然当了一副画像,就得学会八卦。
如果不八卦的话怎么能符合长久待在空教室 . 几乎没机会说话 . 什么常识都不知道的画像身份?怎么能知道该怎么做才像一副画像?
他甚至连怎么到隔壁画像里的方法都不知道。
“活着?活着?小家伙,你活着过吗?”
“恩?”他当然活过。
“嘎嘎!”那个头颅还在骑士手里晃悠着,“小家伙,魔法世界的画像有两种,一种像你跟我这样,是由巫师画完的那瞬间就可以说话走动——你们笑什么,虽然我被怀特抓在手上,但是我绝对能够滚动的——咳,另外一种就是走廊上挂着的那些,当然校长办公室里也是那种,巫师在活着的时候通过咒语契约或者别的方式留下自己的画像,死后就会出现在那副画里,可以任意的在自己每一副画里走动,拥有自己活着时的一切记忆,哼,所以就觉得他们很了不起,高我们这些纯粹的画像一等!”
“你怎么肯定我是……”他根本就不是!
不,他哪种都不是!
“可怜的小家伙,你一说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就肯定是我们这样——”
“是的,孩子,那些画像为什么高我们一等,还不是因为他们有名字!”
老人吹胡子瞪眼,气得连鹦鹉都扔了:
“看看,我的画框外刻着什么?”
奋力的仰头,这个角度有点不太方便。
鹦鹉与老人?
好吧这名字真直接,旁边的那位该不是抱着孩子的母亲吧?瞥了一眼,‘苏伯里的妇人’,幸好!那么那位怀特骑士,八成也是自己起的名字,那个头,估计连名字都没有——怀特手上的头,怀特敌人的头,怀特砍下来的头……
他抽搐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后果。
“孩子,你的眼睛真漂亮,我们可以叫你Green(果然)?或者你想叫Black(不是吧)?我看还是不要了,永远纯粹的布莱克家族,斯莱特林世家,他们的鼻子永远长在头顶上,眼睛从来不往下瞄一下,哪怕是画像也一样。”
“不能这么说,布莱克家也有很好的孩子。比如十几年前那个进了格兰芬多的?叫什么来着?”
“可惜你说的那些很好的孩子无一例外的被逐出家门了,包括你说的那个格兰芬多,他更恶劣出卖朋友给神秘人,现在还待在阿兹卡班!我是这么听说的。”
是啊没错,救世主在霍格沃兹的第二学年已经结束,小天狼星就要逃狱了。
黑发绿眼的少年微笑着。
“怀特骑士,我想到您的画里看看,请问,我要怎么过去?”
“哦,没问题,我答应你的拜访,你只要——”骑士空着的那个手很潇洒的划了道弧线,“从这边过去,大约要经过七副画像,只要他们都同意你的拜访,你就可以一路过来了。”
原来画像还有自己画框的所有权,幸好他们没有收过路费的习惯。
“Green,你想到哪里都行,这里欢迎你。”
不知道死在哪里连骨头是不是烂得还有剩下的真正的斯莱特林创始人,难道你把自己的画像画成这种□□美少年就是为了这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