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城区外围的,某处高门大院内,某个书房内。一个花朵面具的年轻高大男子,坐在敞亮的油灯之下,把玩着一块黑色令牌。令牌上雕刻红色的花朵,花朵似乎是吸了人血一般的红艳艳,十分诡异。仔细看,每一片花瓣都仿佛是活的。男子的面前摆放着,是一碗碗的鲜血。有人血,有动物血……他把百花令浸泡在每个碗里,仔细看着百花令的变化。在动物血碗里,百花令毫无变化,只是红花更鲜艳。在人血碗里,那令牌上的花朵立刻就鲜活起来了,一瓣瓣花朵似乎在动弹,迎风摇曳,不胜欢喜。试了无数次,基本上都是这样。男子面具下的眼眸,渐渐明亮,“原来如此。这就是百花令啊!!有点意思。”嗯,有了这块百花令,他副楼主,从今往后,就是楼主了。百花楼,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到了他的手上。百花楼被暂时摧毁,那又怎么样,有他在,不久就会有全新的百花楼……小皇帝登基,也挺好。他与小皇帝曾经也是大有情分的人……只是再见时,小皇帝可能就不会认这个情分了。没关系,属于他的,他会一一都拿回来的。***第二天,大宝就带姜莲珠去了冷宫一趟。完成先皇交代的事情。拜望二公主,以及代先皇给二公主道歉。二公主之前是关天牢的,大宝没空去,就让人先把她放出了天牢,二公主住的地方已经被查封了,没有御令,不能开启,再加上二公主有些神志不清,就带回到了皇宫内,暂时放在了冷宫,等新皇去看望之后,再行安排。冷宫并不是一个宫殿,而是好几座,人烟稀少,闲杂人等不准随便靠近的地方。大宝他们来到了关押二公主的院子。里面传来大喊大叫声,一会儿哭,一会笑,还有宫人们的劝说声。“二公主,您别闹了,休息一会儿吧。”“二公主,那是树叶子,不能吃的……”……大宝他们进去,几个宫人正在院子里拉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女。少女趴在树下,抓着一把枯黄的落叶在吃。嘴里头已经塞了一把了,嚼着欢,不让她吃,她就又哭又笑的。落叶与泥巴,灰尘夹杂在一起,她也丝毫不在乎。“皇上驾到,福安郡主驾到。”大宝的随侍唱喏。院子里的众宫女们这才发现大宝他们进来了,赶紧齐齐地跪下行礼。二公主趴在地上,停下了吃落叶,抬起头,歪起脑袋看大宝与姜莲珠他们。她的贴身宫女害怕,提醒她,“公主殿下,快行礼,快给皇上行礼……”生怕新皇生气。可是二公主呆呆地,神情迟疑,像是在想问题。突然,一下子跳了起来,“不是,他不是皇上,我父皇才是皇上,他是个小孩子,他不是,他是假皇上!哪有小孩子当皇上的,你们别骗我,我都不认识他,我没见过他……”宫女吓得不敢说话了。怯生生地看了大宝他们一眼,死死地垂下头去。生怕被迁怒了。众人都以为新皇会生气,甩袖而走。结果,新皇没有动怒。反而蹲身下去,蹲在了疯癫少女的身边。亲切道,“二姐姐!你别怕,皇上伯伯不在了,他托朕以后照顾你,现在百花楼的事情一切真相大白了,你曾经的师父国师是百花楼的傀儡,你是被百花楼给冤枉的,你与百花楼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是我们冤枉了你这么久,是我们的错,让二姐姐你受委屈了!”姜莲珠在旁边看得很清楚,二公主的一言一行,应该是有自我意识地,她刚才的这一席疯话,也包含了试探的意味。她的疯病……看起来不需要她治了。对,今天大宝带她来,是为了给二公主治病的,二公主被抓入天牢之后,就一直疯疯癫癫的,到现在都没有好。看过无数的太医,也治不了。于是,大宝要来看她,就顺便把姜莲珠带来,给她治治病。果然,二公主听完大宝的话,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忍不住呜咽,“我不是百花楼的人,我没与百花楼合起来害大哥他们,我不是,呜呜呜,我不想再进入天牢了,天牢里有老鼠,我最害怕老鼠,那么多的老鼠,会吃人,呜呜呜,我再也不想学机会术了,我恨我的师父,我不想被老鼠吃掉,我天天都盼着父皇来看我,我父皇他为什么不来看我,我父皇来看我,老鼠就不敢吃我了,呜呜呜……”大宝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二姐姐,我替皇上伯伯来看你,一样也不敢有老鼠吃你了。”二公主从地上爬着坐起来,也不啃树叶子了,也不哭了,呆望着大宝。“真的吗?”“真的。”二公主想了想,“那就拉钩,我父皇都和我拉钩的……”大宝温和的笑意,伸出他的手指头,与二公主拉了一个勾。二公主也开心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嗯啦,只要朕在位一天,朕就不会忘记皇上伯伯的托付,二姐姐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好。”二公主的声音又委屈了,眼泪庻庻而下。大宝转身对姜莲珠道,“娘亲,我看二姐姐还挺乖的,你来帮她把个平安脉?”姜莲珠回了好,正要上前,二公主又开始激烈地反抗起来,她嗖一下子,躲到了大树的后面去了。“你想干嘛?你想对本公主干嘛?你是不是百花楼的人?你是不是想来害本公主?来人啊!把她赶出去!”姜莲珠停了脚步,“二公主,我是一名大夫,我来给你请个平安脉而已,你不用怕。”二公主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我没病,我不治,你们走开,大夫走开,本公主没病,本公主不吃药!不吃药!!不扎针!!什么也不干!!谁给我治病,谁就是坏人!”姜莲珠与大宝相视一眼。大宝会意,也不再强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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