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着还不能说话的闻九霄,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到天亮。若要问他的心情,毁灭吧,全都毁灭吧!这不是真的,障眼法,一定是障眼法!
等一得到自由,闻九霄就迅速下床,出府往余宅去了。
再说枝枝,做了一夜迎娶帅哥的美梦。可帅哥不是那么好娶的,想要一亲芳泽被要求作诗。余枝哪会作诗?她只会背诗。把她给急得呀,抓耳挠腮,然后就急醒了。
回想起梦中的情景,余枝怅然若失,那么多优质的帅哥……她怎么就这般没用不会作诗呢?要不然,帷帐轻晃,被翻红浪……多美的事!
余枝回味着,心里是满满的都是遗憾。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樱桃的声音,“三爷,您来这般早?姑娘尚未起身呢,要不您先去堂屋坐会?奴婢这就去瞧瞧姑娘醒了没。”
闻九霄的步子迈得又大又快,樱桃小跑着才能跟上,她见他直接朝姑娘的房间走去,便大着胆子去拦,“三爷,这不合礼数。”
闻九霄停住脚步,冷冷的目光斜睨过去。
樱桃一直都怕闻九霄,现在更怕了,她的腿很软,但仍强撑着不妥协,“三爷,真没有这样的规矩。”声音都打颤。
若是以前在桃花里,姑娘落难,什么都指着三爷,姑娘的房间三爷想进就进了,她自然不敢拦。
可现在不一样了啊!姑娘是好人家的闺女,有名有姓,姑娘的父亲还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就算三爷是姑娘的未婚夫,可这不是还没成亲吗?怎么能直闯姑娘的房间呢?这是对姑娘的不敬重!
想到这,樱桃有些生气了,三爷真是的,不就是看老爷出门了才敢这般妄为的吗?老爷在家的时候,三爷别提有多君子了。
“樱桃,我起身了,让他过来吧。”余枝穿好衣裳下床。
闻九霄那张脸实在难得,她得看看,弥补一下梦里没抱到帅哥的遗憾。
一抬头,余枝愣住了,美男脸上的黑眼圈怎么回事?“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激动得一夜没睡?”不就是下个聘礼吗?至于吗?
“应该是我问你昨晚干什么了?”闻九霄幽幽控诉,他的目光落在余枝脸上。
“我,我好好地在床上睡觉,没,没干什么呀!”他怎么知道她昨晚干了什么?余枝想起昨晚的美梦,没来由地有些心虚。
“昨晚你为什么不理我?”
余枝听到这话,心都漏跳了一拍。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她的见异思迁?不可能!那是在梦里,他总不能钻到她梦里去吧?难道是她太高兴说了梦话被他听到了?他昨晚来爬墙头了?
“我敲窗户,你不给我开,还捂住我的嘴不许我说话,还绑着我,把我扔出去了。”闻九霄望着余枝,一副“你冷酷无情,你是渣女”的模样。
余枝目瞪口呆,“我什么时候捂你嘴,绑你……”猛地想起昨晚扒她窗户打扰她洞房的野猫……根本就不是什么野猫,是闻九霄!她记得她让小绿把野猫赶远点,难道小绿……
“虽然你没亲自动手,但是你指使你的藤干的!”
完蛋了,真是小绿干的!余枝想象一下那画面,气短了,难怪他一大早就跑来找她算账!余枝恨不得立刻消失,她干笑两声,“那什么,藤还小,不懂事,你大人有……”
话还没说完就被闻九霄打断了,“藤不懂事,主人还不懂事吗?”
余枝想说,主人也不想懂事。在闻九霄的目光下,愣是没敢火上浇油。
“你的藤呢?”闻九霄问。
余枝都听到他咬牙的声音了,自然不敢让小绿现身,“那什么,它出去玩了。那什么,小孩子都比较贪玩,一玩起来就会忘了时间,谁知道它什么时候回来?”
闻九霄冷哼两声,余枝弱弱地道:“是藤不对,那你说怎么办吧?”
“当然是你不对。”闻九霄强调的是“你”,“你要补偿我!”他理直气壮。
“你想要什么补偿?”余枝问。
闻九霄下巴轻抬,审视的眼神打量着余枝,从头到脚,一遍又一遍,跟个恶霸似的。目光露骨而又炙热,余枝忍不住抱着胸退后一步,“小贼,我是不会屈服的。”
闻九霄眼底闪着戏谑的光芒,“枝枝以为我要做什么?我不过是想让你帮我做一身衣裳,你想哪去了?”
余枝……
我信你个鬼!
做衣裳?余枝面色一难,“做身中衣吧?”反正穿在里面,她做成什么样子,别人也看不到。
“行!”闻九霄很爽快地答应了。
中衣也太难,她可能也做不了,“上衣太难了,要不就只做条裤子吧?”就两条裤腿,缝起来就行了。
闻九霄想起她做荷包的手艺,荷包都做成那个样子,让她做衣裳确实太为难她了,遂又爽快地同意了,“行!”不过加了个条件,“成婚之前,裤子得做好。”
余枝想了想,咬牙同意了,“成交。”不就是缝一条裤子吧,有什么难的?
事实证明,缝条裤子真的很难。余枝很快就后悔了,恨不得时光倒流,打死那个说大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