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靖安侯夫人就是再偏心自己儿子,也无法昧着良心说出反对的话。她是女眷,对隔壁丫头了解地更多一点。
那丫头小时候还鲁鲁莽莽的,这长大了文文静静,知书达理的,相貌生得又好,在京里就是个尖尖。父兄都能干,这样的姑娘皇子都嫁的,自己那笨儿子……真配不上。
“侯爷,您说人家的孩子是怎么生的?”靖安侯夫人酸了。
满京城她谁都不羡慕,唯独羡慕隔壁的小闻夫人,别的就不说了,瞧瞧人家生的那三个孩子,老大文武双全,又是文状元,又是武状元。小小年纪就出仕了,无论到哪个衙门,干什么差事,都能出政绩。
小儿子年纪还小,但听说也是个读书种子,经常被夫子夸奖。
唯一的闺女,也是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学有才学,不到十岁就能帮她娘管家……
同样都是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靖安侯也想知道原因,夫妻两个对视着,默默不语。
一晃又是三年,花花十六了,登门给她说亲的人络绎不绝。
本朝高门大户的人家,一般在闺女是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开始相看婚事,从相看到订下婚事,怎么也得一两年,十五六岁正好出嫁。
余枝疼闺女,芯子里又是现代人,十五六岁成亲在她看来就是小孩子过家家,是以一直拖到闺女十六岁才松口相看婚事。
相看个一两年,再考察个半年一年的,十**岁,最好过了二十岁再出嫁。反正她家小闻阁老位高权重,她闺女不愁嫁。
眉目如画的少女叹着气,顾怀惟好脾气地给她递果子,“心情不好?”
花花吃着果子手也没闲着,一不小心把抽屉给拽开了,掉出一串手串,她很是惊喜,“这不是我的手串吗?怎么在你这?我找了好久呢。”
她把珠串套在手腕上,抬起来欣赏着。红色的珠串衬得皓腕更加欺霜赛雪,煞是好看。
不知怎的,顾怀惟看着看着就有些移不开眼了,直到花花推他,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他的耳朵尖悄然红了。
“想什么呢?这都能走神,要是在学堂上夫子不得骂你?我说我的手串怎么在你这?”
顾怀惟想不想就道:“上个月你掉在我桌案夹缝里了。”
“那你怎么没有还给我?我很喜欢这个手串的,还以为丢了,心疼好几天呢。”花花抱怨。
“你自己丢三落四还怨我?”顾怀惟也说不清为什么,反正他捡到这手串是没想还给她。
花花不服气,“我哪有丢三落四?你就会冤枉我。”
顾怀惟看了她一眼,把她拉开的抽屉往她眼前一放,手一扒拉,“你自己看看吧,这些东西眼熟不?都是我捡的。”
花花定睛一瞧,又惊又喜,“这么多?哇,这个弹珠我记得我小时候玩的,后来不知道放哪去了,原来掉你这了。”她拨弄着一样样东西,兴致勃勃。
“惟哥儿你都帮我收着呢?”
“你丢三落四的,我可不得帮你收着吗?”
花花一点都不恼,“惟哥儿你真细心,你真好!”
看着笑得开心的姑娘,顾怀惟也忍不住唇角飞扬。他不如花花聪明,但他细心呀,她忘记的事情他帮她记着,她丢了的东西他帮她收着。
“对了,你刚才叹什么气?”
花花想起这茬,脸上笑容顿时淡了,“还不是那些人,日日登门来给我说亲,你说人为什么要长大呢?长大就得嫁人吗?谁规定姑娘长大就要嫁人?就不能娶夫吗……”
惟哥儿脑子嗡的一声,脸色煞白,他看着少女开合的唇,什么都听不到,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花花要嫁人……
他的心脏被一双大手紧紧攥住,疼到无法呼吸。
本来想今天结束花花番外的,结果没写完,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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