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来招的炼体拳很快就打完了,待弟子们陆续收功,王教习上前一一点评了几个表现最优秀,和表现最差的孩童。
舞岩因为有基础底子,一下成了优秀弟子被表扬,眼中自不乏得意。
先是看向被当成反面教材批评的小胖子,见小胖子一脸沮丧,耷拉着脑袋,心里颇为满意,紧接着又看向依旧傻站着的叶真。
王教习点评完所有弟子,最后也来到叶真身前。
此刻所有弟子都扭过头望去,很想看看这个家伙会被王教习如何责罚。
可惜结果让他们都有点失望,王教习只是仔细瞅了瞅叶真,一句话也没说就走开。
叶真脸色很尴尬,还带着点紧张,他又不是没脸没皮,不会有其他情绪,此刻脑门上热气直冒,全是内心反复斗争冒出的汗水。
拳法教习的方式不合他习惯,像是在他前面横了一堵无形的墙。
王教习在几个幸灾乐祸的弟子略感失望的眼神中,踱步走回前面,提声高喝:“尔等大部分都表现尚可,没有记住昨日教习内容的继续练习,已记住的随我学习下面的招式。”
说着,原地背过身,开始示范炼体拳下面的招式。
二十余弟子,有十多个都开始跟着学习,只有几个不合格的苦着脸走出队列,去旁边和管教师兄练习昨天的招式。
叶真本也该去,想到刚才王教习的表现,稍作犹豫就没挪腿。
“王教习,叶真他不听教习安排。”
叶真听了脸色稍有点绷不住,嘴角抽搐几下。
这都什么啊,小屁孩一点不学好,还会打小报告。
太可恶了!
王教习收招回身,见一弟子指着叶真,当即脸色下沉。
可这却不是对叶真而来,那举报的孩童名叫夏有成,本是正得意,不料想,王教习冲着他就是一声低喝:“放肆!”
夏有成当场被吓傻,浑身打了個寒战。
“尔等本是同门师兄弟,王某说过要团结一致,你们都当成耳边风了。”
有弟子不服:“王教习,明明是叶真他犯错在先,王教习为什么要先责怪举报的夏师弟,他又没犯什么错。”
“还敢顶嘴!”
王教习大怒,立即就罚那顶嘴的弟子围着演武场跑二十圈。
却说这王教习也是从童子学徒过来的,曾经年幼顽皮,常常被师兄弟打小报告,成年后更是不齿那些喜欢打小报告的师兄弟为人,所以才领了这个教习的职位,远离门中复杂的利益纷争,夏有成和那顶嘴的是撞在了枪口上。
罚完两个撞在枪口靶心的孩童,叶真也没落到好。
“不听安排,罚跑三十圈。”
叶真判断失误,只得认罚,乖乖跟着跑到演武场外围。
夏有成二人本是一肚子怨气,见叶真也跟着被罚,倒是出了一口郁气,也不搭理叶真,自顾二人成行,将叶真甩开。
晚食过后,弟子们开始夜练。
叶真依旧是独自站在一旁,继续和自己做着思想斗争。
经过两天之相处,师兄学徒们或多或少,也看出他行为举止异于常人,怕是脑子真有问题,都在等着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