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弼星在心中扬了扬眉,倒是没想到,他这徒儿竟出落的如此出色了。
大约是已经迈入了结丹境,她身上多了一股飘渺如仙的气息,又携着姑射真人的天姿傲骨,身姿窈窕如柳,姿容韶秀,恍若天边红霞,灿若春华。
弼星凝目看着她,唇角依旧噙着一抹肆意张扬的弧度,陆尽欢对他的视线,弯了弯眼眸,回以一笑:“师尊,我结丹了。”
此一言,胜过千言万语。
弼星听在耳中自然明白,他挑了挑眉,眼角潋滟开一丝淡淡的笑意,笑道:
“行,不过是陪亲亲吾徒打一场罢了,为师乐意至极。”
两师徒果然默契无间,令人发指。
闻言,陆尽欢粲然一笑,眼眸弯成月牙状,虽她甫才结丹,本该闭关一阵以巩固境界,不过她却也已锻经炼骨将大半年了,倒是问题不大。
她手腕一翻,将手中的丹药收了起来。
弼星留意到她的动作,视线落到她手中的避雷针上,凤眼斜挑,兴致顿起:“亲亲吾徒,你手中这是何物?最后一道劫雷似被你手中这物给吸收了。观其形,似长盒,其顶似剑尖,莫不是剑戟盒子?”
陆尽欢:“……”
神他妈的剑戟盒子!
你莫不是吃旺仔牛逼糖长大的?
还无师自通地发明了一个新词。
咋不直接说韭菜盒子!
陆尽欢觉得她现在是爱因斯坦的弟弟爱答不理,她丝毫不想搭理她师尊。
因此,她果断侧过身,撇过头,充耳不闻,冷酷无情地直接无视了弼星的话,将避雷针也给收了起来,而后又慢条斯理地将手中带着的手套给脱了下来。
弼星见她的动作,凤眸顿时圆瞪,语气似透着几分委屈:
“嗯?亲亲吾徒,你怎么不理为师?”
“……”
陆尽欢刚想应答,便感觉肩膀落下一道沉沉的重量,是弼星凑了过来,还俯身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他身形本就高挑,这般姿态就像是将陆尽欢给圈在了怀里似的,无端出几分暧昧的况味。
陆尽欢:“……”
她侧头时,可以看见他的睫毛,浓密狭长,心中感慨,她师尊怕是个睫毛精叭。
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她伸手推了推弼星靠在她肩上的脑袋。
没推动。
这颗脑袋简直重若千钧!
沉默了好一会。
陆尽欢忽然开口道:“……师尊,这是另外的价钱。”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
搁在她肩膀上那沉沉的重量瞬间消失。
呵,现实的狗东西。
还没等陆尽欢鄙夷这斤斤计较,眼中只有灵石没有徒弟的老阴比。
老阴比弼星倒是先发制人,他指责道:
“亲亲吾徒,你好狠的心。为师这些时日日夜忧思,多日未眠,皆是因……为师太担心你雷劫挺不过来,而今你已度过雷劫,为师这心神也终于放了下来,可是这段时日忧思颇重,骤然放下心神,着实是疲惫的紧,这才靠着你的肩休息,而你,冷酷无情,眼中只有灵石,根本没有我这个师尊。”
清凌凌的凤眼控诉着自己的委屈。
陆尽欢:“……”
她听完弼星所说的话后,面色动容,她大为感动,于是一双桃花眼如沐星河,深深凝视着面前颠倒黑白的青年,一字一顿,每个音节都蕴含着不容置喙的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