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绿意浓郁如今成了一片漆黑,地上多是草灰。
原本在这里的一座实验室已经被烧毁得一干二净,光秃秃一片,什么都不剩下。
程止欢试图从这一片漆黑中找到一点痕迹,还有那个地下室的入口。
周围有些黑,好在他们身上带了手电筒,可以清楚地照亮前方的路。
顾行景见程止欢好像在找着什么,开口问道:“止欢,你在找什么?”
“找个地下室入口。”程止欢说道,“阿樱说这里有个地下室,我想知道那个地下室里有什么东西。”
她说着,突然抬头看向顾行景说道:“我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和我有关。”
说完她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很奇怪对吧?”
“明明我以前从未来过这里的。”
“可我总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最后这句话,她说得很轻很轻,几乎让人听不见。
顾行景捕捉到了这句话,心脏突然加快,一种脱离自己掌控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他瞳孔猛然一缩,看向身后。
“谁?”
身后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程止欢也看向身后,没看见什么,“怎么了?”
她压低了声音,“这里有人?”
“嗯。”顾行景紧握着程止欢的小手,“小心点。”
程止欢点点头,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藏起来的玫瑰之枪。
冰冷的质感给了她一些底气,她长睫微颤,低声道:“我知道了。”
她拉着他往里走去,同时也分出心神关注着身后。
不远处,穿着黑色毛衣的顾承手里捏着一枝被剔除了所有尖刺的玫瑰花。
玫瑰花已经有些凋谢了,不是那种自然的凋谢,而是像被什么药水浸泡过一般,花瓣呈现出诡异的黑色。
顾承紧紧盯着程止欢的背影,看到她和顾行景十指紧扣,那向来阴沉的脸上竟是罕见的划过一抹犹豫。
“麻烦。”他低喃一声。
他那个不孝儿子怎么也会在这里?
不远处,程止欢敏锐地捕捉到了一点儿声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注意力太过集中,她感觉自己的听力变强了很多。
她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略显沧桑,有点像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是个男人。”她凑到顾行景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也许是纵火的嫌疑犯。”
顾行景听到这话,脑海里划过一个猜测。
海市,男人,实验室……
这些组合在一起,仿佛都在指向着什么。
顾行景喉结上下一滚,眼眸微暗,“我想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谁?”程止欢好奇的问道。
顾行景紧抿着唇,没说话。
程止欢奇怪看了他一眼,她很少会看到顾行景如此犹豫的样子。
“你和他很熟?”她试探性的问道。
“不算。”顾行景拉着她的手,在一处停了下来,“我们找到那个入口了。”
程止欢低头一看,只见地面上有一个箭头标志,她踩了一下,发现底下是空的。
这里应该就是阿樱所说的地下室的入口了。
还真被他们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