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压迫着温司的理智,眼前甚至出现了幻觉。
她努力张嘴呼吸,艰难的发出了声音。
“没。”
“有。”
脖子处的大手越来越紧,冰冷的皮质手套像是屠宰场里屠夫那冰冷的大刀,只需要一用力,便能终结她的生命。
死亡的气息笼罩着温司。
她的身体害怕到颤抖,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死亡来临的感觉。
顾行景这个男人,果然和资料中说得一样危险!
不,甚至还要危险。
黑暗来袭,温司只觉得黑暗将她的意识吞噬,她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在温司晕过去之后,顾行景才放开了她。
温司的身体因为没有支撑而缓缓下滑,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
顾行景垂眸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居高临下的看着温司,他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手中的皮质手套被他摘下,残酷无情的扔在地上。
黑色的皮鞋在皮手套上踩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那串黑色佛珠来,漫不经心般戴在了自己的左手腕骨处。
煞气尽敛,眉宇间的阴鸷似乎也淡了一些。
“将她送走。”
顾行景声音沙哑,对着这毫无一人的空气说道。
在他开门离开之后,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黑衣人来,将温司拖走带离了别墅。
主卧门口,顾行景站在那里,背挺得笔直,他理了理并不凌乱的衣服,这才抬手,敲了敲门。
“谁呀?”程止欢那娇软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是我。”顾行景沉声道。
“行景?”程止欢的声音稍显惊讶,随后门里响起了脚步声,很快,门从里面打开来。
程止欢穿着长衣长裤,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抹浅笑,“什么事呀?”
她声音软得出奇,带着淡淡的甜意,像是掺了蜜。
顾行景表情冷淡,声音蕴着几分低哑说道:“你那个朋友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刚才走了。”
程止欢长睫快速颤抖了两下,垂在一侧的手指尖一动。
她想过顾行景肯定会试探阿司,但没想到顾行景竟然直接将人送走。
送去哪里?阿司现在又怎么样了?
她很了解阿司,在她清醒的情况下,她绝对不可能不告诉她一声就不声不响的离开。
一定是顾行景做了些什么。
“走了?”程止欢皱了皱眉,“怎么会走了呢?”
她往前走了半步,身子前倾,几乎是要贴在顾行景身上。
她仰着小脸,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顾行景。
“是她自愿的,还是你让她走的?”
她靠得很近,近到顾行景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的鼻息,还有她身上有些过分浓郁的香水味。
他睫羽微垂,薄薄的阴影淡化了他眉间的柔意,反而为他添上了一抹阴霾。
“不信我?”
指尖拨动着那腕骨处的黑色佛珠,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来,竟是主动往前迈了两步,大手一捞,就将程止欢搂到了怀里。
他低着头,压迫感十足。
喉结上下滚动,声音蕴着几分低哑,“那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他的小乖怎么能不相信他呢?
这样他可是会不小心找到理由惩罚她的。
他嘴角缓缓勾起,隐隐泄露出几分邪意,幽深的瞳孔中跳动着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