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董相府‘门’前。。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
身着铠甲的禁军列成多队完全圈住了宽阔的街道,打着火把点着明灯将一条街映得火光灼灼,好在董相府乃是七进七出的大院子,整条街上独这一大户——夜半‘鸡’叫也没太扰民。
董彦洵当然不能坐视外甥被绑,可他前后左右站了八个‘侍’卫把他团团围住,态度谦恭姿态恭敬就是死活不让他上前去,董郎中一介文弱书生,怎么跟当兵的讲理?
董彦洵还想找兵头子理论,可穆梓安完全无视他,转过身兀自蹦回了‘阴’暗拐角处,董彦洵费力地看了好久才发现‘阴’影里头藏了个藏青‘色’的马车,影影绰绰看不清里头到底坐了什么人——但看穆梓安这副颠颠跑去汇报情况的自觉模样,董彦洵本能地断定车内藏有乾坤。
最可怕的猜测随之而来:车里的人很可能就是大皇子!
徐校也皱起了眉:以他少师之子的身份能拖住一个穆梓安,却扛不住未来的太子殿下。
且若那真是大皇子……徐校心中也有些许愧疚,大皇子对他有救命之恩与资助之情,这次他却选择站在了舅舅这边。
若他舅舅真的犯下滔天大罪,他无话可说,可他舅舅也是被人利用的。相府高‘门’,内里却名不副实,不知周遭围了多少落井下石的投机之人,看准了这世代的簪缨百年的积淀,正好奉做一份贺礼以讨好将封的储君殿下。
他丧父、丧母,父亲只余一位久病的盲眼祖母,几可称得上孤绝,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舅舅一家沦落于如此“莫须有”。
他要努力争一句不知者不罪。
下定了决心,徐校不着痕迹地看了看相府大‘门’——紧紧关闭,他们下过严令,今夜谁都不准开‘门’。
就算是大皇子亲来,也不好无旨擅搜相府。
董彦洵接到外甥的眼神,藏在袖中的五指也收紧成拳,咬了咬牙:只要拖得这一夜,明日便有转机。
再说穆梓安,万般乖巧地蹦回马车旁边,一仰可怜兮兮的哭猫脸,对的当然是婉儿小白莲,装腔作势:“你表哥欺负我、算计我。”
薛蝉脸一黑,作势就要跳下马车:“他是谁的表哥?”
穆梓安手一横直接把马揪过来堵出口,可怜的马儿蹬蹄子摇鬃‘毛’不停扑棱堵得让一车三人哪个都下不来,欠揍的小‘混’蛋还撒娇呢,把哭猫脸凑到宝钗眼前:“你弟弟也欺负我。”
宝钗瞥一眼马儿风中凌‘乱’的鬃‘毛’:“先把马放了。”
小‘混’蛋扁扁嘴,乖乖松手,可怜的马儿赶紧闪到一边躲瘟神。
宝钗这才眯眼瞧他:“别贼喊捉贼,是你在吓唬董郎中和徐公子。”
三更半夜地让他们三人坐一辆一无仪仗二无标徽的马车前来,暗搓搓地停在墙根儿边,还这么殷勤地亲自过来回报,任谁看了不误会里头坐的是这小‘混’蛋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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