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心身体,小蝶下去了。”
说完,自称小蝶的程家姑娘匆匆忙跨出门,脸上的挫败再也掩饰不住。
程小蝶刚出了院门就抵着墙壁,心里有千百滋味万般难受。那种虫咬蚁噬的滋味过了以后,心畔却已经开始回味起见到云公子的种种甜。
程小蝶觉得自己能够理解云公子,那么好的人,自然值得最好,也值得她无怨无悔的等待。稳住心神,曼妙的身姿靠在墙上,仿佛如此就是跟云公子在一个屋檐下。程小蝶就这么等了等,回味再回味却还是舍不得就走。
恰此时,一回头却见父亲程彻急匆匆奔这边而来。程小蝶心下一动忙迎了上去:“父亲,是否跟公子有关系?”
程彻一愣,旋即呵斥次女:“公子的事情岂是你能打听得的?还不快点退下,为父是如何跟你说的?无事不要扰了公子休憩。”
程小蝶轻咬贝齿:“父亲,小蝶是见公子偶感风寒,想去照顾一下公子,父亲您又不是不知公子不喜奴仆在侧!”
程彻听闻此言神色稍缓,却还是训斥了一句:“往后有事跟你姐姐商量一下再做决断,你莫要私自去见公子。”
程彻捋了一把胡须,忍住了没对小女儿说一句:公子若非看在他的面上,早就赶走程小蝶了。只因为小女儿性子浮躁,说出来恐让她生出更多事端。故而程彻不过是叹了一口气,就疾步往前走去。
“大姐就可以随便进出,我便不行?父亲您也太过偏心了!”程小蝶将脚一跺,心里有万分的委屈,却不敢在云公子院子前多说一句,及至回到自己屋内,正想发作,却听外头有丫鬟通禀,说大小姐来了。
哼!假模假式的样儿!
程小蝶哼了一声,却还是不情不愿地起身,冲程彩莲道了一声:“大姐”就再无二话。
程彩莲仿佛没看到妹妹对自己的不豫之色,温和地抓着程小蝶的手,柔声笑道:“妹妹这是从公子的院子里出来的?公子身体可好?”
程小蝶想说你想知道自己去看啊!可她又真怕姐姐过去。虽然云公子对谁都一样,但是毕竟父亲更看重姐姐,这会儿姐姐若去,父亲定不会多说一句说不定还会加以撮合。想到此处程小蝶越发觉得气闷,同样都是父亲的嫡女,而她颜色更胜大姐三分,为何父亲总是看不上自己,非要抬举程彩莲。程小蝶知道,父亲是有意将云公子和大姐程彩莲凑成一对的。
“公子没什么,就是偶感风寒,我已经给公子披了外衫。”程小蝶想到风华绝代的云公子,脑子里头蓦地冒出云公子的侧颜,心中不禁就是一荡漾,出口之言就越发柔软,那话分明寻常,可经她之口又在舌间缠绵婉转又蜿蜒着曲曲绕绕从嘴巴吐出,出口就全都变成了甜。
这样的神态举止,都不用开口问亦可知面前少女目下正怀·春,对像还是程彩莲亦心心念念的云公子。程彩莲叹息一声,觉得自家这个妹妹还心真大。可是该劝还得劝。程彩莲耐心地规劝妹妹:“小蝶莫要造次,你在姐姐处,你尚且能够如此,外人面前切不可露出如此情状来。”
程小蝶不服气:“姐姐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为何你就能够在云公子面前随意笑谈,我不过就是跟公子说了几句话,值当姐姐如此说我?”
跟这个妹妹她是说不通的,程彩莲索性说起了别的话:“听说公子这几日去了原朴山的原朴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