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雪峰说:“你就听干妈的话吧,万一你出什么事,我们怎么跟你亲娘亲爹交代啊。”
钱雪峰和陈冰凝回到房后,陈冰凝一边对着镜子取着自己的首饰,一边说:“看到没?这个小姑娘不简单!我们这干爹干妈不好当。”
钱雪峰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小姑娘嘛,就是觉得新奇,才大半夜睡不着出去转转。”
“你就帮她说话吧,”陈冰凝冷冷说,“有你后悔的。”
第二天早上依依吵着要上学,钱雪峰亲自开车带她到了校门。一下车,她又成了焦点。她挥手对钱雪峰告别:“干爹再见,放学记得来接我哦。”然后傲气地在同学们疑惑的眼神里和议论纷纷中踏入了校门。
当她走进教室,坐在自己位置上,发现张志坐在徐涵铭的座位上,微笑着对她打招呼。
她四处张望,发现徐涵铭坐在了后排张志的位置上,正埋头看着书。
张志说:“徐涵铭今天早上非得跟我换座位,说是觉得我眼睛近视看不到黑板。谭依依同学,你不会嫌弃我做你的同桌吧?”
依依故作傲娇地说:“无所谓谁坐我旁边了,我不是这种小气鬼。”心里却一阵失落。
这时徐玲雅和另外两个女同学议论纷纷走进了教室,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依依,走到自己座位坐下。几乎所有同学都异样地看了看她。除了徐涵铭,似乎不知道这事一样,自顾自温习着功课。班里几乎没人和依依搭讪。罗老师来上课的时候也是心情沉重,偶尔严肃地看一眼依依。
依依终于忍受不住这氛围,站起来质问所有人:“你们怎么了?为什么都异样地看着我?”
罗老师说:“谭依依,坐下,不要在课堂上问与教材无关的问题!”
依依说:“怎么能说无关?我受不了你们的眼神!所以我必须为自己澄清:今天早上那位先生,我是叫他干爹,但是,他是我的钢琴老师的丈夫,我的钢琴老师陈冰凝是我的干妈,最近我都在我干妈家进修钢琴。我干爹接我,送我难道不应该吗?而且我父母都知道此事,请你们不要误解我。我知道某些人心里觉得我与干爹有不明不白的关系,如果是那样,我会光明正大坐他的车来学校上课吗?正因为行得正坐得端,所以我何须屈尊畏谗言?”
依依义正言辞维护着自己的尊严。全班静悄悄没一个同学说话。徐涵铭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面前摊开的书。依依很想问他明白了没,话到嘴边又咽下。
罗老师挥手示意她坐下:“大家并不会怀疑你的清白,谭依依,不过你的做法的确不对,这是学校,不要自以为是扭曲大家的看法。大家关注的也许并不是你所认为的事情。”
“那是什么?谭依依不依不饶地追问,“有谁可以直爽点给我一个确切的回答?我是直人,我见不得这种不清不楚的白眼。”
“坐下!不要在这里耍你的大小姐脾气!”罗老师终于忍无可忍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