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倾说:“苏记者,你太了解她了。”
苏梦蝶说:“我了解她,然而她并不了解我。”
徐文倾说:“她连自己儿子都不了解,你还指望她了解你?”
唐凯伦见二人聊得那么深层,不由咳嗽一声。
苏梦蝶连忙转开话题:“凯伦,我想回遂宁。”
唐凯伦说:“你这身体怎么能行走?还是好好养好身体吧!”
苏梦蝶说:“我真的没什么事,凯伦,我们下午就回去吧。反正你开车带我就是了。”
唐凯伦说:“那听听医生意见再说。”
苏梦蝶有点不耐烦了:“医生肯定巴不得我在这里多住几个月,我没病为什么要住在医院?一大堆工作等着我回去处理!”
唐凯伦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去办下手续,你先再躺会。”
趁着唐凯伦不在,苏梦蝶问徐文倾:“文倾,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你的那幅油画上的女子,是比着模特画的吗?简直是绝美!”
徐文倾笑说:“不,这是我梦里见到的一位女子,印象很深刻,她在月光下跳舞,美而哀伤。我就凭记忆画下来了。”
苏梦蝶一个激灵:“这是真的吗?”
徐文倾说:“是真的,她就是我的名副其实梦中情人。如果我现实里遇到她该多好。可惜梦到一次后再也没梦到了。”
苏梦蝶:“你是什么时候梦到的?”
徐文倾说:“你不会还要采访我这个梦境的事情吧?职业习惯?”
苏梦蝶说:“因为我现实里见过她几次。”
徐文倾大吃一惊,顿时来了兴趣:“你在哪里见过她?”
苏梦蝶说:“就在我家楼下,她拦住我,叫我依依,我说我不是依依。”
徐文倾:“依依?哎呀,这个名字怎么这样耳熟?我似乎在那个梦里听这个红衣女子提起过。”
苏梦蝶说:“是吗?那更诡异了。我是现实里见过她,但是我没有梦到过她。她说她有故事说给我听,可是我当时拒绝了她。她接连两天都在楼下等我,叫我依依。她还在月光下为我跳舞,就是跟你画出来的意境场景一模一样!”
徐文倾陷入了回忆:“我也是梦到她在月光下跳舞。我被她迷住了,我走过去拉着她的手一起跳,问她是谁,她说她没有名字。我亲吻她。她却抽脱开来,说她要去找一个叫依依的女子。她突然就那么活生生地消失在月光里。这是我二十年来做的最深刻的一个梦。第二天醒来我打开画夹就开始画她。”
苏梦蝶震惊道:“她到底是谁?”
徐文倾说:“可能你就是她要找的依依!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跟我们都有关系?”
苏梦蝶说:“关键还有一点,你在诉说不幸时,你的眼睛变成了她的眼睛,很忧伤……”
这时唐凯伦带着医生走了进来:“梦蝶,还是请医生再给你做个检查吧?不然我怎么放心让你马上回遂宁。”
苏梦蝶说:“我真的没病,我现在精神好好的,我可能就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医生说:“你的病例确实很奇怪,心率等一切正常。听你男友说你是记者?你是不是长期熬夜写稿严重缺乏睡眠?”
苏梦蝶说:“偶尔是,其实也不是。我深知女孩子熬夜伤皮肤,我尽可能在避免。我身体一直很好,或许这三天三夜是我身体内部的系统在更新。”
医生无奈地说:“看来医学方面你是我的老师了,我看你是走错科室了。”
苏梦蝶说:“你是什么意思?”
医生说:“建议你去精神科看看。”
苏梦蝶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医生砸去,医生还好躲得快,不然就击中脑袋了。她冲他大叫:“你是什么医生?就你这个态度你还当医生?你才应该去看精神病!”
医生愤怒地对唐凯伦说:“赶紧结账带她走!”
唐凯伦连忙道歉:“对不起医生,给你添麻烦了。”
徐文倾看着突然发作的苏梦蝶,突然大笑起来。
苏梦蝶生气地质问他:“有什么可笑的,你说?”
徐文倾说:“看来,从文的人内心都住着一个流氓,今天我大开眼界了。苏记者。”
苏梦蝶不甘示弱:“不是每个年轻女子都像你梦中情人那么温柔,除了跳舞,就是楚楚可怜看着你。”
唐凯伦开车准备出发回遂宁了,他细心地给副驾驶室的苏梦蝶系上安全带。
徐文倾站在主驾驶位的车窗边,冲二人挥挥手:“苏记者,好好珍惜凯伦哥,估计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对你这样好过。对了,我刚才打电话说服我妈妈了,你回去就出关于她的专题吧。”
苏梦蝶说:“谢谢,文倾你为我做的一切。关于你画的那幅油画的话题,有时间我们网上再聊。再见。”
小车驶出温江,唐凯伦说:“你跟这个文倾聊得挺投机啊,感觉有说不完的话。”
苏梦蝶侧过脸在唐凯伦俊美的侧脸上吻了下,笑着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突然她眼角的余光扫视到后排座位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