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头到尾要的都不过是一个公道罢了,为什么,她就不能明白呢?
梁绿珠将豌豆拿回去之后,又去了欢喜楼一趟,她知道欢喜楼是吴歧的私产,他回不了吴家,最有可能是回欢喜楼。
坐在雅间里, 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也没有听见声音传来,她有些不可言状的失望,再是后来, 她终于忍不住抓了小二问情况。
那小二一听明缘由,这才告诉她,他们已然换了老板,也就是说,吴歧早不是这里管事儿的了。
听着这个消息之后,梁绿珠出了欢喜楼,忽然之间觉的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以前,吴歧三天两头的在她面前晃荡,她这觉的厌烦,如今搞不清楚吴歧到底在哪里,她竟还觉得有些失落,甚至是有些空落落的。
梁绿珠皱着眉头想了想,难不成,这就是习惯的可怕?
想想这种问题,她这眉头都打节了。
这日小木匠提出了上村里招人帮忙的事儿,梁绿珠也全没在意,只是让他一手经办。
夜里,数了数这些时日净赚的也银钱,足足也有好几两了,梁绿珠盘算着再过两日就将梁大海欠在赌坊的钱给一并还了。
如今的梁大海抠门成那样,还指望着他那自家的钱去还债?他是巴不得把自己牙缝上剩的菜一并的抠给梁若谷吧。
梁绿珠摇了摇头,一时之间也是莞尔。
这不要脸不要皮的泼皮无赖户就因为有了一个儿子,从此性子发生了天大的转变,这就算是说给任何人听,任何人都是不会相信的吧。
将银钱藏好,梁绿珠吹了灯,准备休息。
今晚的月色十分透亮,透过了窗栏映照了过来,预示着明日定然又是一个好天气。
忽然之间,她又想到了吴歧,那个不可一世的孔雀,现在不知在过些什么日子。
这个世道真是嘲讽, 昨日你不可一世的时候,人人逢迎,犹如你是神一般的存在,转眼,你一有了事儿,那些原本逢迎你的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没有人真正的关心过你,恍若,你从来就没有出现在这个世上一般。
叹了一口气,梁绿珠翻了一个身,只觉得这月亮可恨的很,要是照着这趋势下去, 今晚儿又不知道得闭眼多久才能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忽然传来了一声响动,梁绿珠下意识的朝着窗栏上看了去,只见窗栏纸上伸出了一根竹管,接着,竹管里渐渐地升起了浓烟,梁绿珠暗暗叫了一声不好,赶忙捂住了口鼻。
是*?外头的人是谁?
脑子里正飞快的转动着,手也不自觉的抓紧了被褥,眼看着那人用刀子戳到了窗栏里面,划开了勾栏之后,梁绿珠的心,突的一响,下意识的用一只手已然抓起了弹弓,缓缓地坐了起来。
夜色当中,她如同一只小兽一般,静静地看着窗栏之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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