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牛吹。”
“实事求是。再说,你从来没夸过我,你面前,只好自己夸自己。”
“我没夸过你吗?”
“从来没有。我长得好看吗?”
“男的要什么好看?你能出来坐坐吗?”
“好啊。”
“附近找个清静些、好说话的地方。”
在北京,在王府井附近,清静意味着价钱。我坐在台湾饭店大堂咖啡苑,我初恋坐在对面,灰色的裙子,灰色的上衣,头发还是又黑又直,五官还是没一处出奇,按我老妈的话说,一副倒霉德行,典型的苦命相。我的心还是被一只小手敲击着,低声叹息。原来我以为,上帝设计男人心的时候,仿佛照相机底片,第一次感光之后,世界观形成,心这块底片就定形了,就废了,吃卓文君这口儿的,从此一见清纯女生就犯困;吃苏小小这口儿的,从此一见大奶就像甲肝病人想到五花炖肉一样恶心想吐。我初恋让我知道,其实上帝设计男人心的时候,仿佛油画布,第一次涂抹,印迹最深,以后可以刮掉重画,可以用其他主题覆盖,但是第一次的印迹早已渗进画布的肌理里,不容改变。
“我们单位有两三个处长、局长真烦人。”
“怎么烦你了?”
“总是拉着喝酒,喝完总要去唱歌,老说我唱歌好听,人不俗艳。有个副局长说,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暗香浮动。”
“这副局长有文化啊,还知道暗香浮动呢,比那个穿着军大衣冬天到上海把你招回北京的处长有学问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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