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挑眉,这两人明显都是对对方有意思,怎么定下婚事了,还这样苦着脸呢?
宁钰轩看了鬼白一会儿,道:你跟随我多年,聘礼钱侯府自然是会出的,你不用操心。
多谢侯爷。鬼白行礼。
那先回去收拾准备吧。
是。
季曼支着下巴看鬼白走了两步,之后他又回头看了屋子里一眼。
陌玉侯坐在季曼身边,两人什么都不做,还是一种秀恩爱的状态。
鬼白叹了口气,他是真的担心水娘子不是喜欢他,而后在一起久了,总是会淡的。
喜欢一个人的话,就该像夫人那样啊,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侯爷喜欢吃什么,什么时候会在哪里,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并且总是在侯爷需要的时候出现。两人站在一起就显得般配。
而男人么,也是该跟侯爷一样闷骚,嘴上经常和夫人吵闹,下朝回来的路上都不忘给夫人带点儿小玩意儿,还一直容忍着小姐的各种破坏行为。
鬼白觉得自己已经被影响坏了,他觉得没有热烈感情的日子,应该是过不下去的。
忐忐忑忑地成了亲,入了洞房,之后他便称水娘子的闺名画月了。他们住在侯府,水娘子也将胭脂铺雇了其他人来打理,两人开始过上平淡的生活。真是平淡得一点波澜都不起,连个小波折都没有的那种。
鬼白很早就出门,水娘子就在家里缝纫和打扫。用膳的时间他回来,她就已经做好了简单的小菜。晚上回来的时候,被窝也已经是暖暖的了。她总是温和而贤惠,他也不会多说什么,两人一起吃饭,然后同眠。
这样的日子其实很温暖,只是鬼白与水娘子谁也不多说一句话,除开睡一张床,两人更像是搭伙同居过日子的,而不是夫妻。连最起码的拌嘴都没有过。
这是什么?季曼看着宁钰轩拿来的绸缎,挑眉。
下朝回来路过绸缎庄看见的。宁钰轩道:替我再做一件披风吧。
季曼撇嘴:想的倒是好。
嘴上这样说,手上却还是拿了绸缎起来看样子,想着能做件儿什么模样的披风。
鬼白就在他们后头站着,心情更复杂了。为什么侯爷和夫人说话就那么自然那么亲近呢?他与画月,什么时候才能这样?
水娘子与他一起陪着侯爷夫人,带着桑榆小姐一起去散步。看着前头的一家三口,鬼白忍不住偷偷看旁边的人。
画月
嗯?水娘子茫然地扭头看着他。
鬼白忍不住又摸了摸袖子里的镜子,轻咳两声道:你是不是也很羡慕侯爷和夫人这样的生活?
水娘子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要羡慕?
他们那样恩爱,又爱得轰轰烈烈的,侯爷权倾朝野,夫人又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鬼白比划着:不是很让人羡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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