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早点休息啊。季曼一心在做嫁衣身上,闻言也就顺口说了一句。
陌玉侯: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他现在难得觉得在她这里睡眠质量不错,所以才来的,结果聂桑榆完全没有要尽一个女人本分的意思?
深呼吸,宁钰轩黑着脸站起来,走到季曼身边,一把将她手里的剪刀给夺了,然后将人打横抱起,往床上重重一丢。
痛。季曼忍不住低喝了一声,这他奶奶的又不是现代席梦思,虽然有两床棉絮垫着,这么丢下来也是很痛的好吗,这什么破男人!
感受到季曼不太友善的目光,宁钰轩想道个歉吧,又拉不下面子,只能硬着声音道:谁让你半天不上床,你不睡,我怎么睡?
还怕她半夜偷袭不成?季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王子病可真难伺候。
宁钰轩看着她的表情,微微惊愕之后,倒是凑近了些:你刚刚对着我翻白眼了?
哪有。季曼立马换上笑脸:侯爷眼花了。
是么?宁钰轩躺上床去,将被子盖好,眼睛看着季曼的脸,带着深究。
季曼干笑两声,连忙也乖乖将外裳脱了躺在他旁边:过两天就要南下了,妾身今天将府里的事情都安排了,妾身同侯爷出去的时候,府里的事情就还是由思菱暂管。
陌玉侯看了她一眼:你倒是聪明。
知道给齐思菱他没有什么借口反对,要是给温婉,那等她回来再去同正妻要后院账本,就有些不好开口了。而齐思菱只是个姨娘,要账本方便多了。
侯爷过奖了,夫人最近心情很好,妾身与侯爷也能去得安心。季曼说着说着,打了个呵欠,像是很困倦了:老夫人那里,妾身明日再安排人伺候好。
嗯。宁钰轩看了她闭上眼睛的脸一会儿,也跟着闭眼。怎么现在他有一种错觉,觉得聂桑榆还是挺适合持家的?
陌玉侯府里忙了两天,总算把一切都收拾好了。季曼带了甘草和灯芯两个人上路,对苜蓿道:你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苜蓿心里本来还有些不满,听见这话,也就释怀了。季曼让她监视府里众人的一举一动,隔一段时间就给她写一封信。苜蓿也觉得这是很重要的差事,于是一脸严肃地答应了。
码头之上,人都一一来了,太子带着太子妃,三皇子扶着聂贵妃,还有聂青云、宁明杰、宁尔容,统统都站在一边,等着最后皇帝到来,然后开船。
见着运河边上停着的两座船,季曼才知道古代人的奢侈有时候真是让人不能想象的。
那两座船都有三层楼那么高,铁皮甲板,龙旗烈烈。宫女太监规规矩矩在甲板上站了两圈儿,各种宝箱被抬上去,说是皇帝打算打赏万民的。
季曼忍不住有点担心这一行程的安全问题。还说是微服呢,这龙旗飞得那么张狂,微到哪里去了啊?更何况天下谁敢有第三座这么华丽的船?都不能用一只船来描述,只能说是一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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