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氏咯咯娇笑几起,又道,“我听人叫他罗大人,刚刚升任光禄寺丞,负责这次狩猎的酒宴之事。我听两个妇人在悄悄议论,说他心细,温和,想把哪个亲戚说给他当媳妇……”
成国公朗笑几声,说道,“我们说的正是同一人。那孩子还是进士出身,除了岁数大几岁,各方面条件都不错。”
付氏更高兴了,“我也觉得那位小罗大人不错,人才、家势、脾气跟月儿都配。不过,咱们再乐意正主不乐意也无法,还是要看月儿的。”
成国公说道,“那你就带月儿相看相看他吧。不要让月儿靠得太近,那个傻丫头,可别被人骗了。”新笔趣阁
付氏有些羞恼,冷笑道,“到底是自家闺女,就是跟别家的闺女不一样。当初你是怎么骗我的?”
成国公刚要说话,外面的丫头禀报道,“国公爷,大夫人,孟中管事求见。”
帐篷门打开,孟中在外面抱拳道,“禀国公爷,老公爷有事请您去一趟。”
成国公起身去了隔壁的帐篷。
老公爷跟孟辞羽同一个帐篷,孟辞羽跟几个年轻人一起去打猎了,此时只有他一人。
成国公走过去,先给老爷子把茶斟满,才在他下首坐下。
“爹叫儿子什么事?”
孟中退下,关好门。
老公爷说道,“听说,赵贵妃今天晚上要举办宴会,宴请所有狩猎的人参加?那个女人,就不能消停点……”
之前都是回京的前一晚举办宴会。而赵贵妃提议今天举办,是因为下雨天皇上没有去打猎,让他晚上高兴一下。
成国公忙阻止道,“爹,外面人来人往,慎言。”又道,“那事我也听说了。我正要跟父亲商量,这种宴会之类的事情,还是不让月儿参加吧。”
赵贵妃提前举办宴会,孟老国公和孟辞墨就是认为她要利用孟月搞事。昨天平王派人给皇上送了一封信,说他如何思念皇上成疾,如今父子近在咫尺,他想来给皇上磕个头……
看了信后皇上沉思了许久,没答应,也没拒绝。
平王和孟辞墨等人想尽办法把皇上吸引到这里来狩猎,就是想让他们父子见上一面,最好能让皇上召见曲嫔。
英王和赵家一党闹得厉害,还是没能阻止皇上来这里。那么,他们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皇上见平王和曲嫔,孟月就是阻力之一。
利用孟月,既能阻止平王的好事,也能打击成国公府。打击成国公府主要是打击孟辞墨,不能再让他往上走。
老公爷和孟辞墨当然不会让孟月出现面皇上能看到她的视力范围内。
为了测试这个鲁莽的大儿子,老国公故意不解道,“为何?”
成国公身体前倾道,声音压得更低,“月儿长得像那位,若被……他看到,勾起往事,怕他会把气发在月儿身上。更有诛心的,怕他,怕他……”
他不敢说怕皇上想起曲嫔而强行让孟月进宫,又道,“不管哪样,对月儿和咱们家都不好。我也交待过付氏,不许月儿靠近那个大院子,不要出现在他能看到的地方……”
老公爷看了儿子一眼。若这是他的心里话,他还不算糊涂透顶,还是能把家族利益放在首位,没有完全站队英王。可为何要冒险把孟月带来这里,就因为她媳妇的一句话?
那个臭女人,为了帮赵贵妃,一意孤行把孟月带过来。她难道不知道,这事把孟月牵扯进去,不仅害了平王,也害了整个成国公府,包括她的丈夫和儿女……
老公爷沉思片刻,说道,“你顾虑的对……”
申时末,雨终于停了,太阳钻出云层,天边出现一弯七色彩虹。
众人都高兴起来,明天又能出去打猎了。
孟辞墨站在一处高耸的山丘上俯望四周。他不敢放松丝毫警惕,要保证这一带东面的安全,又要防备孟月不被设计进去。
西边的残阳越来越红,已经接近山顶。那个大院子里的几间房顶冒着炊烟,人们陆陆续续往那里走了,不知赵家和付氏会想什么办法带孟月过去。不管什么办法,孟月都去不了。明天晌午,皇上肯定会见到平王……
突然,一个青年军官跑来跟孟辞墨身后不远处的孟连山耳语几句,孟连山又快步跑来跟孟辞墨低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