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谢氏不知道原因,现在才知道,原来何氏知道了郑吉和江氏的这层关系,对郑吉更加不满。她不敢对郑吉和大长公主、老驸马发泄,却把气发在了族人和亲戚身上。
而郑婷婷这件事,也是因为长辈怕何氏闹去大长公主那里,谢氏对何氏就更加不待见。
她不留情面地掀了何氏老底,“做为女人,我也知道何氏过得苦,不容易。但那是她自找的,怪得了谁呢。既然想找个一心一意对她好的男人,当初就不该嫁给我家小叔。听我家老爷说,”
谢氏的声音放得更低,“我家小叔去南方平叛之前,让我家老爷帮个忙,就是阻止大长公主给他定亲。大长公主跟何府议亲之时,我家老爷悄悄使钱买通何府一个婆子,把郑吉现在不想成亲的话带给何氏。
“何氏让人带话给我家老爷,她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管郑吉什么态度她都要嫁。还把那话告诉了何老太爷,何老太爷又找我公爹和大伯兴师问罪。公爹气得不轻,把我家老爷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我家老爷前额的那条疤,就是公爹那时用茶盅砸的。”
还有这事。
江意惜无语。她只看过郑统领两次,一脸严肃的样子,没想到还干过这种事。
这么看来,造成郑吉和何氏的悲剧,除了硬把他们拧一块的宜昌大长公主责任最大,何氏也有责任。她不是不知情,而是明知前面是个坑,只因那个坑里装满荣华富贵,还是义无反故跳下去。
若江意惜之前对何氏还有一丝同情,听了这些话,那点子同情也没有了。
何氏已经得到了她和她娘家想要的东西,为何还想要额外的?要不到,不仅恨郑吉,还要迁怒不相干的人。
这样的人容易走极端,惹毛了,真会干出损人不利己的事。
想到她看自己不善的眼神,江意惜一个激灵。
谢氏又道,“要我说,真正聪明人是你们家的大夫人。看着快人快语没有心计,那才是个聪明人。该要什么不该要什么,什么抓得住什么抓不住,怎样做对自己有利,心里门清。”
郑家同孟家和刘家关系都好,谢氏也知道刘氏和成国公的一些事。
这点江意惜认同。
刘氏知道抓不住成国公这个人,只抓对她有利的。
江意惜说道,“是呢,不说祖父和祖母怜惜大太太,我们这些当晚辈的更是对她尊重有加。绣儿跟我们也相处的极好,以后她出嫁孟家会当亲闺女一样出同样的嫁妆。听祖父说,过些时候就把牛绣改成孟绣,写进祠堂……”
谢氏道,“这就是求仁得仁,不能贪心。”
想到何氏的执拗,谢氏重重叹了一口气。原来她对何氏是五分不满,现在就是十分不满了。
若何氏知道他们想把闺女嫁给江洵,还不知道会怎样。只有看郑吉能不能稳住她,或是有没有办法说服大长公主。若是不行,那件事还要再等等。
江意惜又说了知道弟弟挨打时的心疼。
谢氏替长辈道了歉,“我知道洵儿挨了打,也是极心疼。唉,老爷子和我家老爷心里有气,舍不得打婷婷,就把气发在了洵儿身上,他挨得冤。”
两个女人谈得好,似乎男人们也谈得好。郑老大人让人传话过来,要留孟辞墨喝酒,也请江氏在这里吃完晚饭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