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国度也在觊觎经文,但被人族战帝强势逼迫低头,灰溜溜地走了。”
“身为上位者,总要习惯背负骂名。”
苏乞年斟满身前的一壶清茶,轻叹一声,道:“过去我只管修行,觉得强大的力量可以逆转一切,决断一切,现在看来,没有强大的力量,无法在这乱世立足,不能拥有未来,但只是一个强者,却无法令一方族群延续下去,因为有些选择,会与强者的初衷背离。”
“做好自己就够了,说得好像你在乎过他人怎么看。”刘清蝉轻轻瞪他一眼,美目轻挑。
“以前这么说没错,但现在位置不同了,看到的也更多,”苏乞年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最重要的是,人心不能涣散,人心一散,族运就不会凝聚,族运一散,气数就要尽了,对于一方族群而言,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的开端。”
“那就尽快开辟出新法吧,”刘清蝉道,“只要新法一出,一切质疑与杂音都会消失,我们无法奢求普通族人拥有上位者的大局观,能够懂得取舍,懂得什么是该坚持的,什么是该放弃的,满足他们真实渴求的,就能真正与他们交心,获得信服。”
顿了顿,刘清蝉复又道:“虽然有些不客气,或许有些言重,但也**不离十,所以上位者不止是强者而已,十个强者中,也未必能够走出一位真正的上位者。”
“或许你说得对。”苏乞年轻语道,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目光有些悠远,看向战帝宫外,新法的开辟,将是接下来诸族大帝绝无仅有的大事,再没有什么,比开辟新法,续接断路更加重要,这不仅关系到族群的未来,也关系到诸帝自身,能否得到诸天意志的眷顾,夺取这又一线成皇之机。
在成皇路上,一线本不存在的成皇之机,或许将成为新皇最后踏入皇道领域的那道天梯。
接下来的一年内,即便是苏乞年,也开始了他为数不多的,最漫长的一次闭关,战帝宫中,静室外,唯有刘清蝉在守候,苏乞年将一切心神都沉入了休命刀身上,沉入了那数万言的金色神文中,这拼凑而成的纯阳原始残篇,对于纯阳与纯阴之变的阐述,苏乞年虽然有所明悟,但想要真正化为己用,却依然存在很大的难度,但所幸他有先天纯阳之体,在与这纯阳原始残篇共鸣的过程中,令苏乞年对于纯阴之力的感悟愈发深入下去。
渐渐的,这间静室被丝丝缕缕如金似玉的纯阳清气笼罩,瑞气蒸腾,宛如天境。
远方刑天大殿内,同样在参悟的五大刑天时而睁开双眼,除了感叹,都没有多说什么,他们更相信,早就涉及纯阳,出身玄黄大地的苏乞年,会比他们更快参悟出那经文中的永生筑基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