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乞年轻轻摇头,没有强求,以这永恒角斗场的神秘,若是连这样的漏洞也无法规避,才真的令他看不上眼,只是不知道当初师父从时空主藤上以未知的方式打进来,是否也是为了得到这时空命符,毕竟人生在世,总有一些牵挂难以割舍,就算不为他们自己,也为亲近的人。
神秘女子忍不住开口道。
她看得出来,这半块神秘符印似乎令这位人族天帝很看重,这些日子以来,她也算对这位的脾性有所把握,能让这位看重的东西,当真是不多见。
苏乞年不理会她,直接收起这半块时空命符,置于永恒不灭的根茎下,无数微光根须缠绕其上,但并未尝试去破坏,而是以永恒不灭的根茎去感知那股气韵,汲取以及分辨其中存在的神伟气息,毕竟永恒不灭的根茎扎根无尽混沌与时空,及至一切虚无空寂之地,按理说,这世间诸般道韵,各种神秘物质,他都能汲取。
是以,若是可以解析出来这半块时空命符蕴藏的秘力,待他日后道行更进一步跃迁,未尝不能以另类的方式补全另外半块时空命符,乃至重新缔造。
见天帝不理她,神秘女子顿时气得背过身去,她就多余开口,简直自取其辱。
而苏乞年的目光,又在那金色石碑上的半个萧字上凝视良久,金色殿堂没有回应他,他倒是很想知道,当初师父打入这永恒角斗场,这第十场是如何闯过去的,最后得到的是半块时空命符,还是完整无缺的一块。
时隔多年,他已为人族天帝,也开辟己路,铸就了无敌意志,虽然此番时空角斗场之行,更多的是为了救人,但未尝不是一场履约。
该走了。
片刻后,苏乞年收回目光,他同样没有选择在第二块永恒道碑上留名,只是因为他觉得,仅半颗永恒道种,并没有资格为后来者铭记。
神秘女子有些无言,这师徒二人的想法都十分另类,一个留下了半个萧字,一个干脆一个字也不写,这可不是什么虚名,而是实打实的战绩,古往今来也就两个,哪怕并未囊括时空主藤上,但无尽时空里,自时空枝蔓上走出的究极生灵,可不止一两个。
随着苏乞年向这金色殿堂传递心念,也正如此前所言,打穿永恒角斗第十场,在涉足时空主藤时,可以拥有一定的自主选择权。
当然,所谓的自主选择权,可供选择的去处也十分有限。
要么接受时空角斗场的接引,要么被引渡,进入与所在时空枝蔓最邻近的同族疆域或道场。
如此一来也没什么好选的,被时空角斗场接引是绝对不可接受的,进入人族疆域或邻近的人族世外道场,毫无疑问是当下唯一,也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