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钊敦提议道。
这位也是重量级!
方言也推荐了一个人,赵纪平,《红高粱》、《黄土地》、《霸王别姬》都是他配的乐。
“我看这样吧。”
夏偃和石方雨互看一眼,一锤定音,公平竞争,择优录用。
而相比于配乐上的分歧,在配音上却几乎没有异议,一致认可方言提出的人选。
赵中祥!
自从他配音的《动物世界》登陆电视荧幕,立刻就成了中央台的招牌节目。
特别是那一句,“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先这么定下来。”
石方雨感觉有了方言的参谋,思路大开,愁眉舒展,脸上露出久违的笑脸。
司徒钊敦随后提议,胶片拍摄成本昂贵,不如从方老师的《舌尖上的中国》里,截取一篇散文,或者节选一个桥段,试拍個样片。
然后召开座谈会,观看点评,指出其中的问题和不足,加以改进,再进行正式开拍。
众人讨论了会儿,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方老师,知道您工作繁忙,还得创作,但接下来的拍摄,还要请您多多指教。”
司徒钊敦客客气气道。
方言笑说:“司徒老师,您客气了,不敢说指教,咱们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大会开完,谢非和司徒钊敦又把他请到一边,三人窃窃私语,开起小会。
“您二位找我,不会又是为了留校学生的暑期作业吧?”方言左看看,右看看。
谢非露出笑脸,这次不是为了暑假拍摄活动,而是为了78级毕业班的毕业设计。
但不像前两次一样,请方言当中间人,帮着牵线搭桥,北电已经帮学生们都谈妥了。
比如,王安逸的《小院琐记》。
“那你们这是?”
方言诧异不已。
谢非说自己既是替校方,也是替78级学生,诚心地邀请他出席毕业设计作品展。
司徒钊敦道:“是啊,同学们一直都想当面谢谢您。”
“如果有空的话,一定去看看。”
方言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就在此时,烂漫绚丽的樱花随风一荡,飘飘零零,落英缤纷。
“方老师!”
顺着声音望去,白若雪、粟原小卷、松坂庆子、铃木洋子等人站在樱花树下。
方言被请去拍照合影,时而跟几个人,时而跟一个人。
繁花迷人眼,俱是看花人。
…………
樱花的花期不长,中日文化交流的时间也不长,一眨眼就到了3月7日。
最后一天的晚上,在举办过欢迎会的地方,召开了更隆重的送别晚会。
甚至,难得地举办了一场舞会。
方言挨个跟粟原小卷、松坂庆子等人跳了会儿交谊舞,语言不通,一切尽在眼神中。
一曲跳罢,穿着黑色礼服的松坂庆子却觉得意犹未尽,斜眼瞥着方言。
方言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来到舞池外。
松坂庆子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盒磁带和一封信,微微弯腰,双手呈上。
方言指了指自己,就见她笑吟吟地点头,道声了谢以后,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回礼。
松坂庆子仿佛早就预料到一般,拿出了一张纸,上面清楚地写着中文:
“方言桑,请给我签个名,留作纪念。”
一看字迹,方言就认出是白若雪的手笔。
紧接着,视线中出现了一把小扇子,慢慢地展了开来。
方言和松坂庆子对视了眼,会心一笑,竖着写了个上辈子在网上很火的三行诗:
“相逢总有千言。
离别只需二字。
再见,为了再见。”
写完以后,签上名字,照着王益教的,郑重地说了声“保重”。
“保重哦,方言桑!”
松坂庆子看着上面的字,虽然看不懂,但感觉字迹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飘逸神秀。
终于按耐不住,在回去的途中,特意请教了懂中文的粟原小卷。
一点点地打开折扇,只展露出三行诗,方言的签名却故意地藏在后面。
“诶,是三行情书啊!”
“情书?真的嘛!”
“伊耶伊耶,好像不是情书。”
“小卷酱!!”
“哈哈哈,果面果面。”
听着粟原小卷的翻译解释,松坂庆子紧紧地盯着这扇面看,眼波流转,抿了抿嘴。
PS:三行诗是日本汉字协会为了推广汉字中文教育而发起的一种诗歌体裁,以60字以内、排列成三句的形式表现出来,用三行字来表达爱意,就是“三行情书”
21世纪初,在国内的网上也很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