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想抓他的人,最后只能闻到空气中留下的淡淡梅花香气。
“……果然是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难怪我们的姑奶奶会被他迷上。”
故事里的主角形象,和时迁相比,也不能说完全不像,但可以说是毫不相干。
“骨软身躯健,眉浓眼目鲜。形容如怪疾,行走似飞仙。”
‘怪疾’一词,道尽了时迁的所有。
就凭他这能止小儿夜啼的模样,别说身份是小偷了,就是考中了状元,也不可能受人待见——跨马游街的时候,好汉们都不想带他一起……
李洛坐在茶馆里,满意地听着说书先生自己艺术加工出来的香艳情节,问时迁道“怎么样,盗中元帅,这名号是不是比什么鼓上蚤带劲多了?”
时迁蹲在椅子上,一张皱巴巴的丑脸乐开了花“确实带劲,不过和娘们儿纠缠太多,有失我的英雄形象。”
“要不改改?”
“你改得过来吗?”
时迁从椅子上跳下来,端端正正地坐好,严肃地说道“再说了,老百姓们喜欢娘们多就让他们听嘛,咱们还是不要干涉太多的好。”
“我损失一点点英雄形象算什么!”
“哥哥真是好气魄!”
以前总感觉这家伙敏感又自卑,谁知道他是这脾气啊!
要是早知道这样,李洛肯定一开始就把他带在身边。
相识恨晚啊!
看他俩聊的开心,朱富在旁边听的是一身鸡皮疙瘩“你们要点脸行吗?”
时迁被酒呛了嗓子,边咳边说“你,咳咳,给我等着,我,咳咳……”
李洛给他配上台词“闻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极尽妍态,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取,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
时迁止不住咳嗽,一拍桌子,猛点头曰“对!”
朱富不屑道“行,想玩儿是吧!回去我就找一尊白玉美人放枕头底下,看你能不能偷走!”
李洛让他别闹“一玩一乐的事,认真你就输了。”
时迁灌了几口酒,压住咳嗽道“说的对,咱们亲兄弟,我哪能真去偷你啊。”
朱富也没当真,再喝了几杯之后,有点扭捏地问李洛“这故事编的真好,能不能,那个,也让我风光风光?”
原来朱富这家伙经营商行久了,对做官的心思淡了许多,一心效仿范蠡,也想搏个类似陶朱公的称号。
怪不得没涨任务点呢!
李洛琢磨了一下,感觉有点不好办。
如今是士大夫的天下,你不当官就没地位,只想凭着生意做的好就想扬名,比时迁这个偷儿还难。
“想达到范蠡那种程度有点难啊。”
“我哪敢和他比啊,追慕先贤,心向往之,能留下个名号就行。”
李洛道“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一力降十会。”
“一力降十会我喜欢,不过此话怎讲?”
“聚宝盆听说过吗?”
“没,说来听听。”
“扔进去一块银子,银子就源源不断地往外涌;扔进去一个铜板,铜板就哗啦啦地往外冒;扔进去一个小娘子,你猜怎么着?”
“是不是就有吃不完的馒头馅了?”
“……”
跟你鳄鱼哥学点好吧!
他俩聊的开心了,换成时迁不满意了“别呀,我这还没风光两天呢,你就想抢我风头?”
李洛摆摆手道“没事,你俩不是一个赛道的,没有直接竞争关系。”
“我是盗帅,他是什么?”
“财神!”
“好家伙,直接封神,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朱富插话道“财神怎么了,我还上应地藏星呢,怎么就过份了?”
时迁是地贼星,还不如盗帅好听呢“行行行,你说的都对!”
李洛现在无比轻松,乐得看他俩斗嘴,因为任务进度已经达到99%,就差最后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