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关情意,只不过是大男子主义作祟罢了。
陈哲对男女这方面看的比较开,他提醒刘丽的目的,是担心她步了江涛的后尘。
刘丽和王贺处处可以,做点爱做的事也无可厚非,别玩过火就行。
俩人不对称的文化差异,别看现在你侬我侬,时间久了,各种问题都会出来,比如没有共同话题,朋友圈层次差异等等。
当然,王贺如果敢欺负刘丽,陈哲肯定不会坐视不管,这是后话。
刘丽还真的琢磨起来,只是渐渐的沉默了下来。
她懂了!
上午九点一刻,陈哲赶回了旧城棉纺厂家属院。
正好十一,厂子放假,不少工友和邻居都在帮忙。
家属院到处挂满红贴,还专门请了县文工团表演,不少人围着鼓掌叫好,气氛喜气洋洋。
有人偷懒也有人干活,空地上支起了三口大锅,一锅大锅菜,一锅酥鱼,一锅煮虾,香气四溢。
《天阿降临》
还有摆满空地的四方桌,管事的大爷犹如长胜将军般指挥若定的安排帮忙的小青年干活,气氛热闹非凡。
这是旧城的传统,婚宴基本都在家里办,热热闹闹的宣告四方,这家有喜了,也是在告诉未婚的姑娘不要惦记了。
“卧槽,这他么得有七八十辆车,好大的排场啊,我记得去年大黑结婚也才拼凑了四五十辆车。”
刘丽忍不住爆了粗口。
陈哲也注意到了,到处都是挂着红花的车,虽然没几个好车,但08年能找到这么多车,足以说明江涛父母的人际关系。
县城就是这样,家家都在攀比,女方比彩礼比家境,男方比排场。
不过事后难免会被人骂,你家这么搞,我家还怎么娶媳妇。
“老三,你看那个跳舞的女人,得有一米八吧,比男人都壮,还穿的这么露。”
刘丽一惊一乍的指向舞台。
陈哲面色古怪的瞟向舞台上只穿着三点,背上装点着长长的羽毛的“女人”,默默的点了点头。
熊大的不一定是女人,刘丽单纯了。
“行了,咱们快上去吧,我可是老二钦定的伴郎,没了我他怎么接新娘。”
陈哲扯着对舞台兴致勃勃的刘丽就往江涛家走。
江涛家里倒是没有多少人,只有七八个厂领导坐着抽烟,沈兰和刘母在帮着江涛整理衣服,曲子洋人模狗样的穿着一身西服和一个家属院的女孩扯淡。
江涛看到二人明显松了口气,嬉皮笑脸的道:“还以为你们赶不上了呢。”
他话音刚落,沈兰就挑着眉道:“怎么才到,赶紧去换衣服,对了南舟呢。”
“南舟学校有事回不来,晚点她给你打电话。”
陈哲回了一句,眼光一闪,看到了一个人,惊讶的冲他道:“唐叔,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小陈回来啦,我现在调到了棉纺厂,厂子弟结婚过来凑个热闹。”
唐维民笑呵呵的说道,似乎见到陈哲一点都不惊讶。
原本准备说陈哲几句的沈兰,见到这一幕也闭了嘴,认识陈哲的也多少有点惊讶,谁会想到陈哲竟然认识棉纺厂新上任的一把手。
不过现在时间紧张,再有半个小时就要出发接新娘了,陈哲和唐维民简单寒暄了几句,就和曲子洋进了里屋换衣服,衣服由江涛提前准备好的,他和曲子洋统一样式的伴郎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