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怡春院。

大红灯笼高高挂。

莺莺燕燕笑脸相迎，敞开的大门宛如**的陷阱，勾人摄魄。

包龙星站在街口踌躇了许久，他脸上表情复杂，像极了第一次开房的少年，兴奋、紧张以及对未知事物的一点点惧怕。

“大爷来玩啊……”门口的嗲笑深深的刺激到了包龙星，而就在这时，另一边的街角，一个猥琐的身影火急火燎的冲了过来。

“有为？！”

“十三叔，我就知道你不会吃独食！”包有为双眼放光，“原来你在这里等我，十三叔！”包有为激动的热泪盈眶，“你对我的恩情，我只能洞房的时候再报答你了。”

包龙星也不理会对方的胡话，收起折扇带着包有为昂头挺胸的来到宜春院门前。

“两位大爷里边请~”

“戚少爷说……”包龙星清了清嗓子。

“哟，是包大人呀，戚公子都安排好了，就等大爷了，小桃红，快带两位爷上楼！”门口的老鸨笑得满脸褶子。

“戚公子吩咐过，当红的头牌都给您留着呢，您自己挑挑看，公子发话了，如果您嫌人少，数量可以再加。”

包龙星脸色僵硬的咽了口唾沫。

房门打开，香气迎面扑来，在烛光的映照下，他是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什么叫燕肥环瘦、活色生香。

“这些……我都可以挑？”他伸出颤抖的手，隔空从一张张娇羞的面孔上划过。

“当然！”老鸨点着头，“戚少爷留了钱，您可以随意消费。”

“十三叔啊，咱们选哪个，太好了，我哪个都想要啊！”包有为端着手喘着气说道。

可就在这时，一旁的老鸨却听到一声认真的询问：“酒我没喝吧？姑娘我没挑吧？”包龙星强迫自己从满屋的长腿上挪开目光，盯着老鸨涂满脂粉的面孔。

“啊？”老鸨被包龙星问的一愣，但还是点点头，“的确没有。”

“那把钱退了吧，大爷我今天不耍了。”

老鸨的大脑足足宕机了十几秒，然后才明白包龙星话语中的含义。

“包大人，没有这样的先例啊……”听说过退饭费，可没听说过退嫖资的啊。

包龙星毫不在意的挥挥手，“今天晚上的一切消费是不是戚公子请了？”

老鸨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