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齐漱溟霍然起身,乾指包正:“包正,你不过区区三品,阳神修为,如蝼蚁一般,难道当真敢斩杀我峨眉弟子?”
妙一夫人靠着丈夫怀中,娇躯微微发抖:“夫君,绝不许他伤害我们的儿子!
金蝉不可再转一世了,否则便是九世,三途河会生逆反,就算有太虚神镜也难保金蝉万全......
我们......我们这些年辛苦祭炼法器、到处搜集灵丹妙药炼就金丹,就是为了保金蝉于此生突破一品,万万不可毁在此恶徒的手中。”
齐漱溟冷笑道:“他敢!我峨眉派有太祖亲赐的仙书铁券,谁敢杀我峨眉弟子!
包正,你再是如何狂妄,难道还敢违背太祖不成?”
“齐漱溟,你堂堂峨眉掌教,难道耳朵有毛病?”
包正冷笑道:“本官适才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齐金蝉、朱文和石生既犯命案,当受一刀之苦。
至于峨眉的仙书铁券......”
齐漱溟怒极反笑:“难道你还敢不认这太祖铁券?”
“很遗憾,本官这个开封府同知是当今官家封的,不是太祖封的,更何况太祖所赐仙书铁券本官从未见过,如何分辨真伪?”
包正笑道:“所以,本官只认大艮律法,恐怕是要让齐真人失望了......”
“你!”
齐漱溟只觉脑袋一昏,万万想不到这个包文直竟然如此胆大,居然连仙书铁券也敢不认?
“玉兔洞天被夺、峨眉弟子杀害良妖一案,如今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判决如下!”
包正再不搭理齐漱溟夫妻,狠狠一拍惊堂木:“案犯齐金蝉、朱文、石生身负命案,罪不容赦,按律当判斩立决!行凶所用之霹雳双剑、天遁镜等作案工具,一概没收!
其中,齐金蝉、朱文为首犯,本就该处以斩刑,且事后不知悔改,倚仗师门强势,竟然咆哮公堂,侮辱本官,当罪加一等,同时斩灭神魂!
石生为从犯,可从轻处理,只斩其身、保留神魂,如此方显我大艮律法,也有宽宥之德。
本官为开封府同知,有权临机决断、先斩后奏之权,无需再等朱笔春决,待午时三刻,将三名案犯推至分衙正阳门外斩首示众,乐州军民,皆可旁观!”
“威——武!”
开封府分衙的衙役和斩妖郎们闻言,一个个腰杆挺直,齐喝威武。
他娘的,太牛了!
包大人这是要当众斩杀峨眉掌教爱子和两大亲传弟子啊?
咱们乐州分衙这次可是牛气冲天,这件事都够兄弟们吹上一辈子了!
“哈哈哈,青天大老爷,老松鼠带着莫莫这个苦孩子,再次给您磕头了!
老松鼠错了,原来咱们这些可怜的小妖也是可以告状的,有包大人在,从此大艮再无冤情!”
“呜呜呜......包青天,包大人,青天大老爷!
莫莫代死去的娘亲谢谢您,代天下的蒙冤受屈者谢谢您了!”
听到判决的这一刻,老松鼠和莫莫喜极而泣,一时又哭又笑,拼命叩首,不觉竟磕出了血来......
一直伏在丈夫怀中的荀兰因忽然直起身子,深深看了齐漱溟一眼:“夫君,事到如今,你难道还要瞻前顾后吗?”
“呵呵,我的傻夫人,蝉儿都要没命了,为夫哪里还有这许多顾忌?”
齐漱溟忽然仰天大笑:“包正,今日本座就要看看你借来的乐州皇气究竟能否抗衡本座这个一品巅峰!
堂外众弟子听令!
速速返回峨眉,请诸位长老、相好同道齐来乐州。
蜀山一脉并非反叛,却要替这大艮朝清君侧,除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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