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该如何收拾场面,这位挑起事端的杠子头一摸脑袋说自己错了?
我擦,堂堂二品大员啊,范仲淹你到底行不行?
齐漱溟夫妻也直接愣了,说什么当心引来外魔入侵,姓范的你别就是外洲天魔,要来坏我夫妻道基吧!
“嗯,范爱卿既自言莽撞,朕当责罚,念其也是一片忠心,就......罚俸半年吧......”
赵官家揉了揉开始发疼的脑壳儿道。
只是半年的俸禄而已,相信不至于让范仲淹因此揭不开锅吧?
“官家,范仲淹如此污我峨眉,怎能简单罚俸了事?”
齐漱溟冷笑起身,他也想通了,既然大艮并没有掌握峨眉青城的秘事证据,自己又何必做贼心虚,难得范仲淹主动认错,正可痛打落水狗,否则才是有违本心,不来外魔也要生暗鬼,日后还如何渡过那四九重劫、觊觎真仙之位?
所谓仙家也是凡人做,若有七情六欲,当顺势为之,若是修仙之人都不能快意恩仇,那还修得什么仙,成的什么道?
“呵呵,范大人性情直爽,虽有失言,也是一片忠心,为国为民。心存川蜀一路,岂非正是与明义高节的峨眉青城一般无二?”
包正缓缓起身,先向官家和刘皇后施了一礼,笑吟吟望着齐漱溟道:“既是同道中人,些许的误会又何必追究呢?齐真人你说是吗?”
“包大人......”
齐漱溟脸色一变,包正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乐州一战,算计的峨眉没了去处,一人独挡白眉神僧和芬陀神尼,简直威镇蜀山,虽说是借了大艮皇气所致,却也令他不敢有半分轻视。
“不错,正是包某。”
包正微笑道:“包某还记得令公子与峨眉弟子朱文、石生一案,尚且没有最后定论,官家曾言要于今日大殿群议,怎么包某等来等去,齐真人和范大人却纠缠些许粮食多少的‘小事’?
官家,所谓人命大于天,玉兔洞天一案,峨眉弟子夺取洞府、杀害良妖,若不得惩处,恐怕从此人人居家而自危、天下良妖视我大艮而震怖,久之必有碍国本。
因此,臣请官家,摆驾大金銮,群议此案,早做定论,全我开封府之职。”
“包爱卿此言有理。”
赵官家连连点头,蜀山仙田一事绝非今日可断,借玉兔洞天一案打压下峨眉的气焰才是目前所需,果然还是包正这小子知朕心意啊。
而且看包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莫非是已经有了应对‘仙书铁券’之法?赵官家心中一动,这个包文直带给过自己太多惊喜了,似乎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各位爱卿,祭天地、兴农事已毕,朕当摆驾大金銮,与诸位爱卿共议玉兔洞天一案,齐真人、妙一夫人,你二人应无异议罢?”
“我等均无异议。”
齐漱溟夫妻见包正只是死咬着爱子一案不放,心中反倒是一松。
玉兔洞天一案算什么?峨眉有太祖所赐仙书铁券,就是认了罪你开封府难道还敢斩杀峨眉弟子不成?
而且在他夫妻看来,此案越是上达天听,越是朝会群议,赵官家便越发不能赖账不认仙书铁券;可见官家此举,不过是给开封府和那包正小儿一个交代,爱子和两名爱徒最多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想到这里,齐漱溟哈哈一笑,冲包正拱了拱手:“包大人辛苦了,请吧?”
“呵呵,不辛苦,不辛苦,两位也请啊,你我同行,同行......”
包正笑着走过齐漱溟夫妻身旁,忽然冲两人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声音道:“告诉两位一个秘密,本座已经想好了,这次准备动用狗头铡,必斩齐金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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