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试压诘问,那“罗仁·次旦仁珠”被连连盘问,竟然也无恼怒,或者说是无敢恼怒,只是言语,陆峰问他甚么,他只能回答甚么。
他先答,“罗仁家族”的罗仁,是地名,是此处被叫做“罗仁”,此地的归属权,应在那遥远的扎举本寺,陆峰言语,立刻单刀切入问道:“那为何这里面的日出寺为无尽白塔寺,为何,为何,为何!”
他用的是辩经的技巧,这种诘问极其考验僧侣的基本功,因为这样的诘问,是叫对手无甚么思索的反应,都须得平日之中的积累,是“快问快答”的方式,也就是所说的,一切学识,都应如念佛一样,在心,在眼,在口,在心,在识藏之中。
无是斟酌再三再可以谈论出来的,所以说,僧之间有无基本功,是否有真本事,止须上辩论场,止一二句,便可以看得出来对方是不是腹中无有甚么东西的草包,就能看得出对方是不是止看上去雄壮,实际上却脚软腿软的软脚小马,趴不动母马的样子货。
现在陆峰亦是如此,他就是诘者,并且他这般诘问还有一种意义,便是“不可欺瞒”,因为他此刻,亦是二重音,气势越来越高,就连周围的风好似都知道无可侵扰尊者,不敢放肆的吹。
无知无觉之间,那些篝火旁的匠人一个个叩拜在地上,连头都无敢抬起来,罗仁·次旦仁珠感受到自己如同是野马群之中的野马,被一个好猎手的套马杆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随着这好猎手将套马杆子用力收束,那约束也越来越紧了。
但是话是如此言语,罗仁·次旦仁珠亦不敢不回答,他止好快速说道:“我无知原因,但我知此事应是扎举本寺的主持法王告知无尽白塔寺的主持尊者,是无尽白塔寺的主持尊者同意的,其中有如何的渊源,我无知,我无从得知!
但罗仁,的确是属于扎举本寺,山中的日出寺,属于无尽白塔寺!
我之言语,无有任何虚妄之处!”
说到这里,陆峰便看到小扎西的小娃娃脸上,已经出了斗大的汗水,这应是他撑不下去的模样。陆峰便问他应如何请来,生日在甚么时候,应如何送走之事情,进行询问,问清楚了之后,送走了这位叫做罗仁·次旦仁珠的家神。
随后二话不说,将自己的衣服死死的包裹在了“小娃子”身上,看着他“唰”的汗水流了下来,陆峰立刻言语说道:“酥油茶!”
小扎西立刻赶了过来,陆峰叫他小心翼翼的喂孩子酥油茶,那孩子面色变得煞白,应是脱力了,陆峰叫人将其抬到了篝火旁边,做好保暖,自己则是开始诵“六字大明咒”一只手握住孩子的手,将大慈悲韵传给了这小娃子,不住的念经,直到小娃子缓缓睁开眼睛,面色也红润了起来,陆峰方才松手。
陆峰双手合十,说一声慈悲,看天色发白,他叫诸人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准备今日上山了,止不知道这几日智远僧和白玛如何了,他手中捻动着嘎巴拉念珠,再度看着这银塔,从其中取出来了一点骨殖。
陆峰仔细端详半日,认出此应是眉心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