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书本之中还留下来的“意”,并无有打起来,这些书写佛经的人,学问便都是有的,并且,还都是大大的有,陆峰便坐在了这些大学问的“辩经”之间,拨动念珠,念“六字大明咒”,三心具备,到了后面,更是双眸之中莲花台静静的旋转,仔细的观看这些异状。
等待它们辩经完毕。
但是无有想到,在“辩经”完毕之后,这些勾连在一起的气息便都落在了地上,无有再出现斗法之后,胜利者将失败者撕碎的情况,叫陆峰心中莫名有些失望——“便是这些大得道者的‘辩经’,都要比‘莲花钦造法寺’的辩经要温和的许多呀!它们赢了输了,都不会出现生死相搏的情况。
哪里又像是‘莲花钦造法寺’,连这输了的僧人,也都无有了活转过来的可能。”
不过话是这样说,陆峰很清楚,密法域的“法”,重逾千金,经书上一“字”的阐释权力,便可以叫诸多高人上师,人头滚滚,这无是甚么开玩笑的事情,这是真的,“法”,便是权力。
权力,无可分享,只能夺取,便是佛爷亦是如此,佛爷的“法”之一,便是“佛法”,等到了诸般事情都平静下来,陆峰放下伸手将那本看过的,蓝色封皮的折经书拿了起来,书的第一页,写的是这位撰写了书籍的人,在一个叫做室利佛逝之海岛之国,遇见了一位叫做善行大师的佛门高人,见到了奇异的天象,所以他回到了泉州之后,写下了十部经文。
现在在他这边的,便应该是这十部经文。
都是戒律,止他还是疑惑,应这上面的所著者之名字,被涂抹掉了,看起来很像是将此物流传下来的这位高僧——毫无疑问,便是能取得这十部经文的人,一定是一位高僧,是这一位高僧上师,他将自己的名字和时间都抹除掉了,止留下来了地点和人物。
“善行大师……”
陆峰有些无言,他仔细的思索,从泉州和这地点,也可以看出来这位高僧可能不是密法域的人,他可能是中原人物,但是对于一些比较著名的佛门人物,陆峰并不太熟悉。
应在密法域,许多高僧的所行所为,言语理解,都有专门的人记录下来,传记撰写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派别,陆峰是无有阅读过这种书籍的,应他以前的时间也不足够叫他去阅读这些书籍,除了一些比较著名的人物,口口相传叫他所知道的外,其余的名字,便是这位明显是大人物的善行大师,他是完全不清楚的。
至于说室利佛逝,他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过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信奉佛法的海外岛国,可能还要从港口城市坐船出去。
再往后面翻阅,陆峰便看到了这是一本“目录”,这十部戒律经文,分为五十卷,四百九十诵,上面亦还有三百注释,是“梵文”和“中原文字”的组合,大多数便是以“中原文字”写成,其中一些“梵文”,亦是取了“音译”,止这本书的作者在最后写,自己“才疏学浅”,所以未能做到“词句优美”,“字意准确”,“远不及善行大师以及三藏法师矣!”
对此,陆峰无有任何的表示。
应这便是一个很直观和现实的事情,想要做一个“大翻译家”,不止是需要扎实的梵文,还须得更高层次的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便包括了佛法的知识,遣词造句,什么地方须得翻译,什么地方不须翻译,直接以“音译”,不用“意译”。
这些便都是学问。
有些东西便是学不来的。
勤不能补拙,便是到了高深的地方,便是勤,都是天赋之一种,许多人是无有了“勤”这种天赋的,便是这精力,都不如旁人。
所以这位翻译者如此说,是他不如三藏法师,可不是不如陆峰。
这位做了翻译之人,是在三藏法师之前,他便觉得自己渺小,翻译的不好。可是对于陆峰来说,这便是能翻译十部经书,陆峰见到了,都要濯洗干净自己的双足,对着这经书叩拜。
也许见了这位高僧,二人辩经之下,都是陆峰输了也未可知,所以此人便不可小觑,陆峰翻开,根据这后面所说,这上面的诸多“梵文”之翻译,便都是他和善行法师所做,自然,蓝本来自于那位三藏法师。
陆峰沉默不语,三藏法师,精通三藏之法师,亦可以是一位大翻译家,也就是说,那位三藏法师,很有可能是手持着更多的戒律的**师,现在他得到的一些,亦不过是沧海一粟,陆峰缓缓打开了这下面的卷轴,看到了被淡黄色丝绸压制的很好的宣纸,宣纸之上是小楷,上面写着的便是“戒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