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床前立了片刻,替任天行掖了掖背角,这才走了出去。
外边儿的天色才刚蒙蒙亮,街道上空旷而冷清。任念念在这时候突然想起了青禾市的街道来。那儿的空气,常年都微微的潮湿,带着草木的味儿。清晨里会有早餐的香味儿飘出去老远。
任念念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好会儿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步离开。
虽是下着雨,但因为是夏天的缘故,天气并不冷。不知道是太过操劳还是怎么的,于安河的旧疾又犯了,一直咳嗽过不停。院子里一直弥漫着中药的味儿。
请了许医生过来看,许医生的架子一向很大,过来发了很大的脾气,说当初做手术时就说了,他以后不能操劳,并不是手术后就一劳永逸。问他们为什么不看好他。
一屋子的人都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大家无不是有口难言。于先生想做点儿什么,谁敢阻止?
于安河知道他是在指桑骂槐,咳嗽了一阵后说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分寸,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行,你都知道还叫我来干什么?”许医生也懒得管他了,拎着药箱真的直接走了。底下的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倒是于安河十分镇定,淡淡的说道:“我没事,该做什么做什么。”
许医生虽是直接走了,但晚上时却换了中药。比以往更苦了许多,于安河闻着味儿眉头就皱了起来。
药是由阿斐送到书房的,见于安河的眉头皱着他轻轻的说道:“这是许医生重新开的方子。”
于安河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他怀疑姓许的是故意的。但还是没说什么,端起了药碗一口喝了药。
药里像是加了黄连似的,连舌根都泛着苦。阿斐将早准备好的腌制的蜜饯给他,他却摆摆手让他带下去。
那药虽是苦,但还是起了作用的。晚上时他难得的没有再撕心裂肺的咳嗽。这段时间因为咳嗽,他几乎都没睡什么觉,这下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这一觉睡得并不沉,不到天明就醒了过来。额头上布着细细密密的汗珠,他又做了梦。
他这些年来总是在做同样的梦,他早已习惯。撑起来靠坐在床头,他闭上眼睛就那么靠着。好会儿才起身往浴室。
新住的这边的院子偏僻,连阿斐也很少过来。院子里常常都是死气沉沉的,好在大家都已习惯,并不觉得有什么。
这天阿姨醒来时于安河已经在外边儿站着了,正看着外边儿淅淅沥沥的雨。她吓了一大跳,赶紧的叫了一声于先生。
于安河没有回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阿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稍稍的迟疑了一下,还是去厨房那边给于安河倒了一本白开水过来,开口说道:“外面凉,您少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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