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有实力、有战力、有魄力的读书人,才是他韩狮敬重的对象。
就像李幼安将军那般!
韩狮越说越怒,迎着那些文曲榜儒生们瞪来的眼神,他直接怒瞪了回去,当真犹如一头怒狮。
遂不再理会这些人,背着大刀,怒气冲冲的一头跟随在安乐身后,扎入了问心林中。
不到五个呼吸。
韩狮便又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看着外面一群盯着他的人,拍了下脑袋,回瞪诸多儒生。
“谁特娘的把老子拉出来的?!”
粗鄙庸俗!
果然是武庙那群粗鲁武夫中走出来的货色!
不少文曲榜上的儒生冷笑起来。
二夫子则是轻笑道:“你静下心,平心静气再入林,否则你还会很快走出,到时莫要大家都越走离文曲碑越近,你反而越走越远。”
面对二夫子,韩狮还是敬重的,抱拳作揖,鼻子喷薄下热气,压下心头恼意,嘴中开始念念叨叨,闭目冷静起来。
文曲榜上的儒生们冷笑一句,遂开始继续研究问心林的线路,一边等待看安乐的好戏。
名震临安的安大家在问心林中出糗,那可就有意思了。
……
……
文院问心林开启,隐约间有一股清气冲入天穹,许多强大的炼神修行者,元神皆有所动,有所感觉。
小径通幽处有一茅屋。
茅屋中,两位老人对坐,正在对弈,黑白棋子宛若蕴含阴阳,对落之间,似有隐晦光芒迸动。
大夫子朱火喜与三夫子王半山在对弈。
“少年惹来文曲碑动,不知可否行至碑庐之下,大抵应该是可以,就不知能否观文曲碑而凝聚出文胆。”
朱火喜轻笑,执白落子。
王半山盯着棋盘,满头大汗,眼中俱是认真且凝重之色,仿佛棋逢对手。
捏起黑子,犹犹豫豫半天都不得落下。
大夫子朱火喜微不可查的摇头,心中哑然,这王半山,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臭。
“文胆这种东西看缘分,那安乐敢做出这等大气磅礴的北伐檄文,区区文胆不在话下,就是不知能否引出浩然气,加持己身。”
“文院发展万年,到如今,院中身具浩然者,当真是越来越少了。”
王半山轻声道。
遂眯眼落下一子,但刚落下就有些后悔了,便欲要拿起来。
朱火喜摇头,飞速取一白子落下。
“你乃文院三夫子,下棋无悔这样的品质可不得丢。”大夫子朱火喜轻笑。
“浩然本就难得,历朝历代皆是如此,朝堂越是鼎盛,蚀骨繁华便越多,消磨读书人心头意志,如今大**迁五百载,繁华至极,这临安夜夜笙歌,太多诱惑。”
“读书人又如何能秉持心中一口正气,聚出浩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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