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卜覃抚着胡须,微笑道:“首辅虽然在字画上造诣极高,但你也应该清楚,他曾经三次想要得到一幅字画,都失败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钱若浦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莫非是皇上?”
钱卜覃颔首,微笑道:“小子,你很聪明。哪怕是身为皇帝的舅公,张首辅也从未向皇帝讨要过一幅书法。我手里拿着的这首《水调歌头》,算是皇帝陛下的第一首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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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卜覃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骄傲之色,“这首《水调歌头》,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大气,配合着音乐,当真是一首旷世之作,所以我打算留着当祖传之物。”
《水调歌头》非同一般的出身,令钱若浦的内心,久久无法平复。
“爹,能不能把这首《水调歌头》,给我看看?”
钱若浦像是想起了一件事情,猛地开口。
钱卜覃知其然,他摇了摇头,“浦儿,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这诗是宋天林亲笔所作,而且还是皇帝亲笔所书,其中的因果关系实在是太大了。若是你独吞了这首《水调歌头》,只怕会惹来杀身之祸。”
没想到钱若浦却是斩钉截铁地摇头道:“爹,这次你说的不对。”
“我只是要给这些自以为是的书生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诗!”
钱卜覃想了想,最终还是长叹一声:“好吧,只要你不是冒充《水调歌头》的原创者,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给你撑腰的!”
“谢谢爹!”
钱若浦大喜,恨不得立刻把《水调歌头》仔细看一遍。
这首新诗,给了他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两个曲子共九十五个词,前九个词,四平韵,二仄韵,后十个词,四平韵,二仄韵。
这是前所未有的节奏,也是前所未有的!
“可那个袁文又是谁?怎么会将这幅书法出售?他与宋天林之间,到底有何渊源?
不对,‘袁文’这两个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很熟悉。在什么地方?”
钱卜覃心中暗暗嘀咕。
正午时分,宋天林鬼鬼祟祟地潜入了皇宫,阳光和煦,清冷的秋风吹来。
到了大学士府,他急忙叫来一群心腹,询问道:“臣出了宫门,皇上可知晓?”
“大公公,你一离开,皇上立刻就会知晓。”
宋天林目瞪口呆,大怒道:“该死的,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的?”
人群里响起一片叫屈之声,有人说道:“大爷爷,皇宫里锦衣暗卫遍地,连一只蝼蚁的行踪都能被他们摸得一干二净,更何况是你?”
宋天林心中一片茫然,这所谓的‘锦衣暗卫’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任何表示?”
宋天林有点意外,这条狗皇帝就不担心自己私自离开皇宫,然后逃走吗?
“皇上没有说话。”一众公公齐齐说道。
“大公公,我在皇宫里待了二十余年,伺候了皇帝,伺候了皇帝,伺候了皇帝,可从来没有一个太监,能受皇帝的恩惠,能有你这样的待遇。”一位老太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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