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的速度很快，似离弦之箭一般，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冲到了这一片被血液染红的海域。

知道接下来自己会面对什么，飞段发出了惊恐的喊叫。

“不——”

可惜，他身首分离，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闪避，只能眼见着那凶悍的鲨鱼步步逼近。

“你个渎神的混蛋，一定会遭受神罚的——”

“邪神大人会给你最恐怖的制裁——”

……

他歇斯底里地大声骂着，极尽诅咒之能。

水里游弋的鲨鱼发现了那喷血的尸体，也发现了水面上的人类，本能地察觉到那些人类身上有一股危险的气息。

它们在尸体周围徘徊，没敢妄动。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周围很快就聚集了十几条鲨鱼。

最终，鲨鱼那嗜血的本能还是压倒了它们对危险的恐惧。

一头最大的鲨鱼率先向飞段的无头尸体冲了过去，其余鲨鱼紧随其后。

“再见了，飞段！”

望着仍破口大骂的头颅，七霜轻轻叹了一口气。

为首那头鲨鱼一口咬住飞段的无头尸身，一下就将其拽下了水底，但其余鲨鱼可没有和它客气。

它们可不是人类，不懂什么谦让礼仪，它们只知道动嘴慢了，就连残渣都没得吃。

众鲨鱼一拥而上，只一瞬间便在水里将飞段的尸身撕成了碎片。

“我诅咒你，诅咒你个混蛋——”看到这情景，仅剩的飞段头颅，连眼睛都红了。

即便是不死之身，但若是被鲨鱼消化变成粪便，也绝没有复活的可能。

死无葬身之地，说的就是他这种情形。

可惜，水下的鲨鱼不会对他的可怜遭遇生出一丝怜悯。

飞段的尸身就那么大一点儿，根本不够十几条鲨鱼分食，那些没有抢到食物的鲨鱼立时就将注意力落在了飞段仅剩的头颅上。

“我诅咒……”

他的话还未说完，瞬间就被水底一头鲨鱼拖了下去。

一朵红色的花在鲨鱼的口中绽开，飞段的头颅彻底消失不见。

“我们走！”

眼见着飞段的尸身完全消失在鲨鱼口中，七霜带着复杂的心情向水月招呼了一声，而后向远处的客船追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