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这些人不疑有他,在他们看来,属于主上的恩赐即将到来。
他们辛辛苦苦这么久,费尽千辛万苦才终于为主上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如今也该到收获的时刻了。
他们将与主上同在,一同长生,一同见证那最巅峰。
“呃,啊,啊!”下一刻,痛苦的惨叫声自身边此起彼伏的响起,极致的痛苦从身上每一个角落涌上心头。
这一刻,为首的那人还没有怀疑什么,他还以为这是承载力量的必经过程。
些许痛苦算什么,只要能够攀上巅峰,哪怕灵魂他们都已经出卖了。
可是当他往旁边瞅了一眼后,顿时感觉遍体生寒,旁边的自己原本手下已经变成了一堆肉渣。
而且这还在以更快的速度消失,仅剩的肉渣也被这些甲虫吞噬的一干二净,最后连渣都没剩。
这不是恩赐,这是在将他们生吞活剥,将他们完全吞噬。
这些甲虫吞噬掉昔日伙伴的甲虫又飞回卢慕言的身前,随着一股股力量的补充,令他身上气息也往上猛增了一分。
感受到这一切的变化,为首的这人一下明白了所有。这不是在赐予他们力量,这是在吞噬他们补充自己。
“为什么?我们明明愿意献上忠诚,我们愿意为主上效力,为什么?”
“我现在刚刚复苏更需要的是力量而不是廉价的忠诚!”
卢慕言突然开口,沙哑的声音仿佛带着几许不屑,那轻蔑的眼神丝毫没有把他们当自己人看。
“既然你们是本座最忠诚的属下,不就应该向我献出自己的一切么?”
“本座现在需要你们奉献自己的力量,身体,包括灵魂,所有的一切,这不正是你们效忠的时刻么!”
“你,你!”极致的痛苦从全身上下传来,皮肤,骨骼,乃至内脏都仿佛已经被吞噬掉。
即便他是蜕凡境的高手,也不过比那些手下们多坚持一会罢了,在惨叫声中那一层又一层的甲虫将他完全吞噬殆尽。
不该是这样的,他们不应该一同享受成功的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愿意给我做狗的人多了,你们算个什么东西,只配做我的食物而已!”
新的力量注入,让卢慕言颇为享受般的深吸了口气,而后目光才又看向了沈钰的方向。
此时沈钰还在不停的勾勒符文,看到对方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更是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年轻人,你很强,但不够强!”颇具诱惑力的声音响起,卢慕言慢慢靠近着他,仿佛对他没有一点防备。
“成为我的手下,献上你的忠诚。我可以给你力量,给你想要的一切,乃至是长生也不是不可能!”
“我要你的命,你可以给么?”想想刚刚向他效忠的那些人,现在是连骨头渣子都没给人剩啊。现在又让他效忠,你是不是以为别人都傻。
可不知道为什么,沈钰竟然感觉自己有一丝丝的心动了,连手上的动作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下一刻,他赶忙将这些念头驱逐出去,心中的戒备也升到了最高级。
这些老怪物们果然不可小视,只是简单的语言中,竟然包含了这么大的诱惑力,也难怪能将那些人拿捏的死死地。
这要不是自己早有防备,说不定已经中招了。
“小子,你想死么?”走到身前,隔着那刚刚布置好的金色符文与沈钰对视。
“能被本座看上,这是你的荣耀,你应该感到骄傲!”
“可现在我只感到恶心,我别无所求,只想要你的命而已,死了得你才是好同志!”
贯穿天地的剑意蓬勃愈发,剑芒凌厉,仅是看上一眼就让人心生摇曳,仿佛已经被凌空斩断。
被这股宛如扭曲时空的剑意针对着,卢慕言更是觉得如芒在背。
不可思议的看着沈钰,他清晰的感受到如今的灵气并不算浓厚。这样的天地,这样的时代,怎么可能养出如此高手?
即便是在灵气暴增,高手璀璨的年代里,有这等剑意也依旧是屈指可数。
只是这剑似乎意犹未尽,显然并不圆满。仅是残剑便已有如此威力,真不知道完全状态下的剑意究竟该有多可怕。
只是,即便这剑再可怕,可握剑人太弱了。手持利刃的孩童依旧不过是孩童而已,对自己来说,要杀他只是在反掌之间而已。
这些生活在浅水中的所谓天才,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天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