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大喊一声织织万岁，伟大的织织神就来帮你啰。”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不知怎的，王歌有点想哭，还有点想笑。

心里涌起诸多情绪，但他强行将其压下，只是随口问，“大半夜的，你怎么不睡觉？”

女孩走到他旁边坐下，摇头晃脑道，“我被尿憋醒了，起床上厕所，刚回来就看到伱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坐在这，就过来陪陪你咯。”

“起床上厕所？”

王歌暂时还没恢复思考能力，所以只是用疑问的语气重复她说的话，来进行掩饰自己。

“我一直都有半夜上厕所的习惯啊。”

黎织梦理所当然道，“上次在小镇的宾馆，不也是我半夜起床给你披上衣服的么？”

王歌挑了挑眉，“你承认是你了？”

“哈，本来不想承认的。”

黎织梦仰起头，望着月亮，“但现在，好像承不承认都一样了。”

王歌沉默，没说话。

女孩又歪头看向他，问：“很难受么？”

王歌不是很诚实道：“有一点。”

其实非常难受。

“那你就难受着吧。”

黎织梦哼了一声，“这是你应得的。”

王歌：“……”

他正要说什么，却又见女孩失落的垂下小脸，“好吧，其实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

她晃悠着自己的小腿，叹气道，“我也不是什么专业人士，也没研究过什么心理学之类的，除了能看出你身上的问题之外，我什么都做不到。”

王歌本想安慰她，但犹豫了几秒后，安慰的话被他强行咽下，轻声道：“什么都做不到就回去睡觉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不要。”

黎织梦拒绝道，“静静要是能解决问题，今晚你就不会坐在这发呆了。”

“你不也解决不了问题吗？”王歌说。

黎织梦固执道：“我至少能陪着你。”

王歌生硬道：“我不需要你陪，你赶紧滚回去睡觉，别来烦我。”

这话一出，黎织梦顿时不说话了。

天边的月散发着冷冷清清的光，周遭的群星似也被这冰冷的话语吓到，从而躲藏。

月下，女孩扭头看着王歌，就这么看着，不说话。

王歌不知道她是一种什么眼神，因为他平视前方，不敢和她对视。

“我不信，哥哥。”

女孩轻声开口，“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你就相信了？”

王歌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尝试进行挑战，却听到女孩哼道，“你再说八百遍我就信你。”

王歌：？

“不要再说违心话了哥哥，你现在需要我，非常非常非常需要我。”

黎织梦盯着他，用非常笃定的语气说，“而且，能，且只能，是我。”

……你这到底是哪来的自信？

王歌很想这么问一问她，但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没错。

所以他沉默了。

黎织梦歪头看着他，忽然道：“喂，哥哥。”

“嗯？”

“你想不想……抱抱我？”

“……啊？”

王歌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黎织梦追问：“快说，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