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
“不算没事,不过还活着。”
“这怎么,,,,,,”
法师少女难过不已,露西制止了她要为自己治疗的举动。
“已经妥善处理过了,我听说父王和,母后还在里面是吗?”
“是的,但是国王他……”
少女露出比刚才还要难过的表情,支支唔唔的样子让露西有种不好的预感。
“父王他怎么了?”
少女犹豫了一会,却没回答露西的问题,而是把魔法屏障的门又开大一点。
“还是先进来吧,亲眼看见你们就会明白了。”
露西急匆匆地走近大教堂,法师少女的话让她非常不安心,有一种自己已经来晚了的感觉。
教堂果然已经成为一个临时庇护所,一些不属于教堂里的精灵们躲在这里,不过实际上也只几十人。露西进入大教堂后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向她看去,人群中传出窃窃私语。
露西没心思去在意其他人在说什么,径直往大厅中心走去,那里聚集着很多精灵法师,大主教也在其中。
大主教是一个略显苍老的白胡子老头,被露西几人的脚步声惊动之后立刻向她们走来。
“谢天谢地,露西,你还活着。”
大主教一直直呼露西的名字,不管从地位还是两人之间的关系,他都有这个资格。
“我父王呢?”
露西开门见山,主教为她让出面前的路,露西看见不远处的法师们正围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不成人形的东西。
走近一看,露西才从那保存着原貌的半张脸上看出父亲的影子,顿时乱了心神。
“这是……父王.?”
他身上多出了很多不应该属于精灵的特征,就像那些变异的巨狼一样长出鳞片,一只手臂和两条腿都变成恐怖的爪子,半张脸也发生变化,扭曲成非常恐怖的模样。
但他似乎还保留有意识,当露西靠近的时候,属于精灵的那半张脸有了反应,残留下来的一只绿色眼睛向她看去。
露西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父亲,但站在桌子旁边的另一个人,她的母亲,几乎在无声地诉说着残酷的事实。
那是个非常坚强的女性精灵,即使是现在也没有看见她脸上有泪痕,不过不难猜出,她紧绷的表情就是在拼命地忍耐着自己的悲伤和痛苦。
“母后……”
“你父王中了敌人的诡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他变成这个样子,法师们拼了命才将他救出来。”
“我们已经竭尽全力,可还是无法找出解决方法。”大主教颓丧地说“这是一种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力量,它会有着同化其他生物的能力,但我们并不知道怎么阻止它。”
“怎么会,意思是不能恢复原状吗?”
“如果能有足够的时间让法师们研究的话,可能会弄清楚它究竟是什么,但是现实条件不允许我们那么做,而且国王的生命力正在下降,他肯定成不了那么久。所以,很遗憾。”
主教的话磨灭了露西的希望,知道自己的父亲没有生还希望之后她全身脱力跪倒在地,趴在桌子上,抓着父亲还没有变异的那只手。手掌冰冷又坚硬,仿佛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人,但她感觉到父亲还是尽力回握着自己的手,只是动作僵硬又笨拙。
眼泪几乎又要忍不住从露西的眼眶中流出来。
她曾经向部下夸下海口,说服她们和自己一起抱着希望回到这犹如地狱一般的地方,结果出现在面前的只有名副其实的地狱景象。
躺在桌子上的国王正渐渐死去,蜷缩在大厅里的人们像是待宰的羔羊。所有的这一切,让露西心中涌现的希望看起来像是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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