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里本来就燥热,即使是屋中放了冰也压不住热气。
男人掐着江清晚的腰,陡然闷哼一声:“阿苒……放松些。”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暗哑,却猛地将江清晚从沉沦之中拉了出来。
微薄的月光洒在床榻上,照亮了男人极好的容貌,江清晚和他疏冷的眼眸对视上,让她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急忙将头侧转过去。
她不能让男人看清她的容貌,因为这人是她嫡妹嫁的人,顾家独子顾临渊。
难挨的挣扎、痛苦,纠缠在一起将她淹没,像有一团湍急的洪水在涌动,随着冰盆中的冰彻底融化时,她所有的理智都被打乱。
直到所有的亲密都停下,耳边粗沉的喘息趋于平稳,江清晚回过神来,脑中还想着怎么将顾临渊糊弄过去,他却已经起了身。
余光看去,他修长的指尖慢条斯理打着腰间的系带,漠然开了口,“我先去沐浴。”
江清晚稍微松了口气,身子也终于能放松下来。
只是顾临渊刚走不过片刻,又有女子轻柔的声音传来,“今夜,辛苦姐姐了。”
说话的,是她的嫡妹江苒溪。
嫡妹生了一张和她有七八分相像的脸,现在也穿着与她相同的月白色寝衣,只是她的寝衣已经被团成一团扔在床上,嫡妹的却是端庄穿在身上,将身子裹得紧紧的。
此时,江清晚身上衣衫不整,粘腻的感觉更是让她觉得难堪。
嫡妹手中捏着一串佛珠,念上一句阿弥陀佛,好像一尊矜贵的菩萨,眸中带着悲悯看着她。
“姐姐今夜不容易,这助孕的汤药趁热喝了吧。”
江清晚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她宰割,苦涩的汤药入了喉,今夜发生的事如同噩梦一般。
江苒溪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唇角扯出一个浅浅的笑来:“瞧姐姐这个样子,怎么像上刑一样,我瞧你……不是挺畅快的吗?”
她用帕子掩唇轻笑:“姐姐别急,你就陪他睡几次,到时候有了孩子我再给他纳个妾就是了,还能怕他不安分?”
江清晚喉咙发干发紧,说不出话,只能伸出布满红痕的胳膊来将床尾的寝衣拿起,随意裹在自己身上。
莹润的胳膊,半露的肩头,细细看来,还能瞧见男人弄出的红痕。
那红痕晃动闪到了江苒溪的眼,她心中升起一阵嫌恶来,幸好有这个庶姐替她行夫妻之事,如果换作她,她可受不了和糟污的男人做那种事。
女子贞洁最重要,顾家郎再好,都比不过她藏在心中的明月,除了那个不染凡尘的郎君外,世上男人都是脏污的,她又怎么能被顾临渊玷污了去?
夫妻行事之后,总得温存一阵,两人说上几句贴心话之后,再相拥而眠到天明,而这一步江清晚无法代替她,为防止生出变故,她需要拖着疲累发软的身子立在隔间之中。
谁曾想,顾临渊没有再回来,只传话来让夫人早些休息,他就又回书房处理公文去了。
这让姐妹二人都松了一口气。
江苒溪蹙眉在充斥着旖旎味道的屋中来回走了几步。
最后视线落到床上的带血的帕子上,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做得不错,毕竟你并不是处子之身,如果没有落红,丢的可是我的面子……有没有被夫君发现不对?”
江清晚摇摇头,只是视线转过去不想看那帕子。
因为这上面的血并不是她作假,而是真真切切由她身子流出,证明她清清白白的处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