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话,顾临渊修长的手指轻触她的脖颈,指腹轻轻抚着他吻过且留下痕迹的地方,最后落到了她耳垂上,她这地方个格外敏感,手感也是不错。
江清晚身子忍不住敏感地战栗。
顾临渊低哑的声音响在耳边,已经没了方才的**,“你要是没有别的心思,就是最好。”
江清晚还紧张着怕他发现,却听他道:“岳父家风不正,岳母也曾与姐妹共侍一夫,这在高门之中是丑事,切不能将此风气沾染过来,夫人可明白?”
她隐隐有些发懵,不明白他的意思,顾临渊就又填了一句。
“我现下没有纳妾的心思,就算纳也不想纳心思不正的人,更不想娶一门姐妹。若这是你的安排,那以后还是收敛些。若这非你的安排,就是你那庶姐心思不纯,合该趁早请回家中去。”
江清晚被气得一时语塞,更觉他自作多情的可笑,强忍着没将嘲讽的话说出来,只把脸别过去,不咸不淡道了一句。
“夫君放宽心,姐姐她没那个意思。”
气氛有些发僵,顾临渊也没说话。
他觉得是他的夫人太过心善,豺狼环伺却不察觉,太良善的人可难做他顾家正头夫人。
他干脆起了身,“我的话,夫人自己思量吧。”
顾临渊将净室准备的衣裳穿上身,颀长的身形立在小榻边,依稀能看清床榻上女子柔弱的身形,薄毯遮住旖旎的地方。
难得的,他竟然生出些怜爱的心思。
顾临渊轻轻一叹气,俯下了身去,直接将江清晚打横抱起。
江清晚一惊,差点将自己的声调暴露出来,“你做什么!”
“夫人累了,不能歇在净房,我送你回去。”
江清晚本来就被折腾得头脑发昏,不知道外面是否全然黑下来,她慌忙挣扎着,“不,不行!”
“为什么?”
顾临渊蹙眉,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将她抱得更稳了些,长腿一迈就要往外面走。
夏日里天黑得本来就晚,屋子又被层层遮住瞧不清外面情况,明月如何是否有云,这些江清晚根本不敢去赌。
可无论她怎样挣扎,顾临渊皆是将她抱得稳稳的,几步就到了门前,“夫人不必羞涩。”
说着就将她身子靠在自己怀里,只一手抱她,空闲一只手去开门。
江清晚牙关紧咬,恨不得锤他两下,可慌乱之中只能伸出手来抵在门上,阻止他开门的动作。
微薄的光亮只能让她殷红的唇,和白皙的手臂隐隐被顾临渊看清。
顾临渊喉结滚动,倒是误会了她的意思。
“还是早些回房,不能太过纵欲。”
他抚上江清晚的手腕,一点点滑向她的手,竟然是带着她,一点点将门打开。
外面柔白的月光,随着门打开的一点点缝隙透了过来。
江清晚身子紧绷不能自已,直接搂紧了他的脖颈,贴紧他的面颊与他交颈,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双腿也盘在他腰上。
“那……夫君可得将妾身抱稳了才成。”
顾临渊难得的心弦微动,气血又有下涌的趋势,但是他自觉自制力不错,只是长长呼出一口气,稳稳抱着她往出走。
走在连廊之中,顾临渊的眸光被她的脖颈尽数吸引了去。
他下意识想要移开目光,却又觉得这是自己的夫人,何必有那些欲盖弥彰的遮掩?
江清晚心跳得愈发快,她只露出半张脸,如临大敌。
因为她方才猝不及防和一丫鬟对视,那人她见过,是大姑奶奶顾知暖院子里的洒扫丫头,司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