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案发后,短匕帮的一众人前往苏格兰场报案,刑事犯罪侦查部随即对达博斯基发布了通缉令……
亚瑟看到这里,右手夹着烟斗缓缓吐出烟圈:“这帮流氓还挺懂法啊!还知道报案呢。”
菲尔德叼着烟斗回道:“短匕帮的废物就这样,如果弗雷德还在,他们这样的完蛋帮派早被轰出东区了。现在就是因为弗雷德没了,再加上琼斯警督和之前的克莱恩警督一直压着陶尔哈姆莱茨的各方势力,让他们不要干得太过分,短匕帮这群刀都不敢动的小杂碎才能在西印度码头的边缘地带糊口饭吃。然而,就是这口稀饭他们都吃不好,让一个无依无靠的外来户扎瞎一只眼,他们怎么不去跳泰晤士河自尽?”
亚瑟摇了摇头,他的视线继续下移。
达博斯基失踪后,再次出现在伦敦街头已经是两周之后的事情了。
根据一名与达博斯基关系不错的当地居民史密斯先生口述,他下工回家的时候,发现达博斯基从一家合法妓院走了出来。此时的达博斯基已经换了一身阔气的行头,两只手左拥右抱,脸上还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而当达博斯基发现自己的老朋友史密斯时,随手便送了他一畿尼金币。受限于达博斯基贫乏的词汇库,他无法准确的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所以,达博斯基使用了肢体语言,他捏了捏一名妓女的屁股,还冲着老朋友一阵挤眉弄眼。
受到了惊吓的史密斯先生则赶忙推脱,他告诉达博斯基自己是一个有家有室的正派绅士,不能做对不起家人的事情,并严肃的告诫达博斯基应当谨记上帝的教导,戒掉那些不正派的生活习惯。语罢,史密斯先生便拿着达博斯基给他的金币请他喝了一顿酒,两人相谈到了深夜。
亚瑟看到这里,禁不住眼睛一眯:“前面还说达博斯基的英语很糟,后面又是相谈到深夜。史密斯先生的供词很值得回味啊!”
菲尔德抽了口烟:“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史密斯先生总不能说自己拿着达博斯基给的金币大玩特玩了一顿吧?我们之后也询问了史密斯夫人,这位夫人告诉我们,他的丈夫确实有一天半夜带着一笔意外之财回家,但不是一畿尼,而是十先令。只要他在关键部位没有隐瞒就行,至于破坏他人家庭和谐,我们没必要去做这个事。”
亚瑟笑了笑,靠在椅子上开口道:“查尔斯,在苏格兰场干了这么久,你的心不止没有变硬,反而变得柔软了。就是柔软的部分不太对劲?”
菲尔德敬了个礼打趣道:“都是您指导有方,长官。我也是刚刚从仲马先生那里听说了您的苏格兰场换算方法,我只不过是在此基础上略微改进,一畿尼等于十先令我觉得还算合情合理。”
亚瑟合上第二份档案,开口道:“你的那份我放伱床头柜子里,真相就埋藏在第二个抽屉。另外我也得说一句,这只是第一层的真相,由于我的整容手术太过成功,所以我估计很快就会有人给咱们揭晓第二层信息。”
菲尔德听到这儿,笑容简直是止不住的往外溢:“长官,大伙儿都说跟您干一年的收获顶得上自己单打独斗十年的,我果然还是得向您多学习。”
“这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亚瑟指着自己眼角的针线道:“虽然我不介意为大伙儿牺牲一下,但是不能总放我的血吧?”
菲尔德正声道:“当然,长官!我一准把那群王八蛋绞死在绞刑架上,最不济也得给您拉几个喽啰祭旗。”
亚瑟微微点头,他正准备审阅第三份文件,岂料第三份文件上除了一个名字以外什么都没填。
“这是怎么回事?”
菲尔德赶忙解释道:“第三个犯人的情况稍微有点复杂,他搬到伦敦的时间不长,而且一直都是深居简出的,平时也不和附近的居民打交道,通常都是和其他波兰流亡者混在一起。所以我们从教区了解到关于他的信息非常稀少,附近的居民除了觉得他是个怪人之外,对他普遍也没什么印象。”
亚瑟问道:“那探员难道没有去找波兰人打探他的消息吗?”
菲尔德开口道:“去了,但是您应该知道外交部提出的那份《波兰难民临时管制法案》吧?”
“怎么?外交部不允许苏格兰场和波兰人接触?他们也没有这个权力吧?”
菲尔德抿了抿嘴道:“外交部当然没这个权力,但是伦敦现在不是闹霍乱吗?波兰人的聚集区前阵子爆发了一波疫情,所以被中央卫生委员会划成了管制区,现在当地的进出都是由军警严格把控的。如果没有那份《波兰难民临时管制法案》,我们只需要找**官厅批个文件,大概两三天时间就能进入了。但是现在又得从外交部那里走个申请,正因如此一来一回时间上就耽误了,估计得等上一周左右,我们才能正式派人进去。”
“是这样吗?”
亚瑟盯着档案上的名字‘维克托·诺瓦克’念道:“有点意思。”
推本书《这不也是赛博吗?》,大伙儿有兴趣可以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