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相信我?”欧姆原本都做好了被冷嘲热讽的准备,岂料韦伯对他的态度居然如此亲热,这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韦伯冲他眨了眨眼:“相不相信您,我现在还不好说,因为我还没有按照您的实验过程进行检验。但是,至少目前我在书面上没看出什么错误。”
“我……我真是太感谢您了!”
欧姆激动地握住了韦伯的手:“您随时都可以进行实验,但凡有一点对不上,您就算拿把剑把我的脑袋砍下来,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喔……我可没有那么粗鲁。”韦伯笑着回道:“而且我也不怎么懂剑术,那是黑斯廷斯学监专精的领域。自我介绍一下,威廉韦伯,哥廷根大学物理学教授,与此同时,我也是学校天文台长高斯先生的助手。”
韦伯一报出名号,立马就把欧姆给镇住了。
威廉韦伯的大名在德意志电磁学研究圈子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位可是典型的天才人物,22岁便在哈勒大学拿到了博士学位,次年便被聘为哈勒大学的物理学教授,而在欧姆因为出版《电流的计算》声名狼藉时,27岁的韦伯则顺风顺水的从哈勒大学被挖到了哥廷根大学任教授。
站在这样的人物面前,今年44岁的欧姆不由萌生了些自惭形秽的感情。
“我……”
他想要说些客套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威廉韦伯这样的人物,也不需要他这种只当过中学教师的学术骗子来恭维。
欧姆欲言又止,但是不等他张开口,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无奈的叹息声。
“高斯先生,地磁监测站的事情我也已经报到了文化教育部去了。至于您和韦伯想在天文台架设电报线的事情,经费我可以立马就给你们调拨,但是您让我指导怎么拉电线,这可就……”
“爵士,您这完全是在敷衍我,我明明听说您参与了惠斯通先生那台电报机线路的架设工作。”
“是,我是参与了没错,但是这不代表那条电线是我拖的啊!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和惠斯通先生关系挺不错的,要不借着下个月哥廷根召开全欧电磁学会议的机会,我给惠斯通先生写封信,让他跟着皇家学会的学者们一起过来。然后,我再用朋友的情谊为理由,顺手把他给扣在哥廷根,让他负责指导哥廷根的电报线架设工作,您觉得我这个建议如何?”
“您真的能说动惠斯通先生?”
“当然,我和惠斯通先生的交情很深,他亲口说过,愿意为我赴汤蹈火。”
亚瑟说着说着,忽然看见前面的韦伯,他赶忙找了个理由想要从高斯旁边脱身:“韦伯先生,您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韦伯对这位同为年轻人的新学监颇有好感,他看了眼身边的欧姆,笑眯眯的回道:“真是巧了,我这里还真有一桩事情要您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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