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不是这两个人,排除法嘛,师姐,”岳文眉毛一挑,“那,我说了,你听着。”梁莉一脸轻蔑的笑,“是——王——玉——印!”
王玉印?
蒋晓云瞪大了眼睛,她本能反应道,“那晚他没有参加?”
“看,蒋教导员替我说出来了。”梁莉轻松地笑道。
“他不在场,并不代表他不可以让其他人拍摄,比如,汉东水泥的副总高纬。”
高纬?
“晓云,你是不是想找出他的作案动机?王玉印现在一直在开发区拿地,手底下的工程,水泥都是用汉东水泥的,两人熟。”
可是,这构不成动机,蒋晓云没有说出来,她不愿当着梁莉的面儿质疑岳文。
岳文看着梁莉,“当年改造辛河的时候,我们为了拆迁中油化的加油站,是用了一些手段,到我们水泥厂改制的时候,中油化的事传到了中建工唐总的耳朵里,传话的大概就是此人!”
“你怎么知道?”蒋晓云忍不住了。
“武胖子说的。”岳文吡笑道,“以前中油化的办公室副主任,现在是副总了。”
“就算是,那你应该去找王玉印,找我干嘛?”梁莉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鄙视。
“王玉印的风格,向来是幕后操盘,幕前有人替他干活,这干活的人就是你吧,师姐?”岳文一摆手,“王世荣都说了,你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这事与我无关,我再说一遍,证据,没有证据,我什么也不会承认。”梁莉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象一头随时出击的母豹子。
“噢,我知道你有关系,大家都知道。”
梁莉笑了,“一个好汉三个帮,何况我这个弱女子,整天让人欺负。”
一阵铃声打断了她,蒋晓云拿出电话走了出去,“对,我没走,我还在这里,什么?”还没走到门口,蒋晓云的脸色变了,她担心地看看岳文,又回到岳文身边。
“高队说,市局把骊都的案子接管了。”
市局现在的局长是谁,大家都明白,这个人在水泥厂改制中的角色大家都知道,王建东之死隐约也与他有关,当初他离开发区时走得很不光彩,但谁知人家从司法局长一跃到了公安局长的位置。
“市局?他?”岳文脸上也变了颜色,他长叹一口气,“师姐,倒底棋高一招啊。”
梁莉得意了,“对不起,我是师姐,你是师弟嘛,你不是中文系的吗,你告诉我,这叫金蝉脱壳还是全身而退?”
得意,忘形!
“高队说,市局的人直接到这里来。”蒋晓云补充道。
梁莉笑着站起来,“师弟,噢,晓云,我们都是秦湾大学毕业,我们以前在京城还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是不是师弟?”她看看蒋晓云,蒋晓云别过脸去。
“是,难忘。”岳文老老实实回答道。
“当时,我告诉过你,我有个原则,我可以骚,你不可以扰!”她一脸娇艳,一脸阴毒,玫瑰有毒!“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没人拦你。”岳文站起来,学着外国人的样子耸耸肩,“不过,师姐,看你的样子,我还得把电脑桌面换回来,用你的照片,可以辟邪消灾!”
蒋晓云笑了。
梁莉也笑着往外走去,大洋马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浑身上下任何一点足以激荡每个男人的神经。
“师弟,还是那句话,你不在官场,什么也不是,我再说一遍,任你怎么说,全国人民不答应!”梁莉一脸得色,一脸欢笑,可是语气愈发阴毒,“人,死也是白死,伤也白伤!”
蒋晓云气结,她本来不善于言辞,面对着梁莉的毒舌更是无所适从。
“梁姐,你知道吗,这世上,有种人是介于牛a和牛c之间,你就是那种人,你可以骚,但我绝对不扰,老王,走了。”岳文朝另一个屋子大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