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蔡永进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几百万上千万的画说顺走就顺走,还当着主人的面盖了印,主人一句话没说,愣是说顺走就顺走了。
“岳书记,那你就顺一张?方院长家在哪,今晚我们再去一次,我背上麻袋。”小武夸张地笑道,“那我下辈子什么也不用干了,直接退休得了。”
廖湘汀看看小武,这恐怕也要分人,人与人对眼了,把命给他都行,人与人不对眼了,说一句话都能打个狗血淋头。
岳文的性格本来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一般人到方世玉家里求画,肯定是备着厚礼,说着好话,据他知道,有位领导也去求画,可是方世玉就敢当场放狗咬人,吓得那个领导差点尿裤子。
可是岳文就不,当着人家的面儿大大方方就把画装走了,一看没有印,自己又盖了印,完全没拿自己当外人嘛。
这人与人之间,还真是说不透。
“画你拿回去,我不能收。”廖湘汀加重了语气。
“我也没送,”岳文吡笑着走到门口换上皮鞋,“就是搁老爷子这里让老爷子研究一下,这也不是什么正经名作,说不定人家方院长画完直接扔废纸篓里了,我看这上面这几个字写得好,爷爷,祝您寿比南山,福发东海,一会我忙完了,再回来喝您的寿酒。”
这年头,哪个领导办公室里没有几幅画作,那些所谓的名家也真不当回事,看着他匆匆出门,廖湘汀嘱咐王晓书,“要是岳文回不来,你把画带着。”
他看看自己的父亲,正看着画,又轻轻地放在茶几上,可是,蔡永进又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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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岳文的车开到楼下,闻振宇正在等着他,他脸上似笑非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当了推开门,罗宏民正与一个人座谈,两人谈兴甚浓,不象上下级,就象是普通的老友一般。
“罗书记。”岳文恭恭敬敬地走到罗宏民跟前,侧对着门的那人也转过脸来,竟是袁国辉。
“听说你后天到香江?”罗宏民也没让他坐,直接了不地问道。
后天去香江,今天他才汇报给廖湘汀,但走之前,他去找过方世玉,希望方院长同去,有老友引路,文怀南大师的秦湾之行才能顺理成章。
可是方院长一口拒绝了,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就是不去。
没了他作引路人,岳文心里怅怅然,空空然,他虽是中文系毕业,但是他的那点墨水,与国学大师比起来,就象萤火之光比煌煌巨烛,那不在一个层次上。
嗯,罗书记的肯定是听袁国辉讲的,是袁国辉当然是从袁疏影处得到的信息。
袁疏影也没有见过文怀南,听说岳文要去,她也自告奋勇同行。“我想去拜见文怀南大师,请他到金鸡岭,落叶归根,请他到金鸡岭居住。”
罗宏民笑了,“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如果你真能把文怀南大师请回秦湾,那平州就会举国尽知。”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到时,开发区怕是要车盈门,群贤毕至了。”袁国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