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妻子的手已经握住了他的手,夫妻二人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刚才还喜笑颜开的家里,虽然亲戚朋友同事仍然众多,但蒋胜却有一种人去楼空的的感觉。
守护女儿的长大,就像呵护一朵花开,所有的等待,饱蘸温暖。
坚强如蒋胜,也没有想到,女儿出嫁时,是他这个父亲最落寞的季节。
噼里啪啦的一场热闹,唯留空荡荡的屋子,记忆中的银铃搬的笑声被暂时封存,…….有的时候,时间比人更落寞。
今年这个冬天会很冷把?
因为我的小棉袄被人穿走了.......
可是,拥抱在紧,也总是要松开。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爱是为了放手。
蒋胜笑着招呼着大家,转头走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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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
一边是无尽的落寞,一边是无边的期许与等待。
大雨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可是岳魁、方秀兰、岳言还有亲戚朋友早在维多利来门口等着了。
如果有儿有女算作人生的圆满,那觅得一得意的儿媳,更是锦上添花。
从这一刻起,家里将再添丁进口,家庭将再次壮大。
儿媳妇!
这个称呼,不只意味着有了一个人再喊他们爸妈,那更意味着儿子即将接过这个家庭的接力棒,繁衍这个家庭的后代,给予这个家庭希望!
“哎,文哥,别坐,站一会儿,站一会儿。”黑八胸口上别着“伴狼”的花束,口里叼着小烟卷前后忙活。
坐床,也是古老的风俗,讲究的时间,时间没到,那就是有天大的事儿,也不能坐到床上。
“我,这还要站到什么时候?”岳文胳膊已经酸了,看来,这结婚是个体力活儿啊。
嗯,幸亏自己三十岁就把婚结了,等到四十,新娘子也抱不动了。
“吉时已到,坐床。”黑八高声喊道,立马有人端过两碗面条来。
面条送到岳文手里,又递到蒋晓云手里,昨晚几乎一晚上没睡,全是跟闺蜜在说话,天不亮又起来化妆,蒋晓云饿了。
岳文也是,抱着蒋晓云走了几个来回,体力消耗巨大,二人果断端起来就吃,耳朵边上只听方秀兰一个劲的问“生不生?”
“生!”两人仍吃着面条。
“生多少?”司仪都急了。
“你说,你说生多少,就生多少。”岳文往口里塞着面条。
“生个龙凤胎!”蒋晓云终于记起来了,光顾着吃都没顾得上回答,等面条吃完,才发现方秀兰都急的一头汗了。
“面条好吃,再来一碗。”岳文终于停了下来,方秀兰脸上笑着,低声训着。
蒋晓云也听明白了,她忍俊不禁,这传出去,自己得多饿啊,这面条是有讲究的,婆婆还没喂到自己嘴里,就已经吃完了。
门,被从外面掩上了。
外面的喧嚣欢闹已经掩在门外。
岳文郑重地伸出手来,“你好,新娘,欢迎来到你的新家。”
蒋晓云双眼泛波盯了他一眼,岳文轻轻地坐一来,“来,让新郎好好看看,灯下看娇娘,花美人更美。”
他笑着把头探过去,慢慢要抵住了蒋晓云的头,二人相视而笑。
“文哥!”门一下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