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要是让她成了咱们三嫂,那她以后不得撸起袖子来直接抽我?”
云舒:“……”
挺好的,就这样吧。
无言地扯了下唇角,云舒揪着他肩膀那一块儿的衣料,把炸毛焕扯了回来:
“行了,赶紧说说,三皇兄人品如何?他府上可有通房什么的?”
“你还说……”
云楚焕一听她问到通房,差点儿又要蹦起来,
好在云舒的眼神杀给得足够及时,又让他生生把那些话咽了回去,心不甘情不愿地瓮声瓮气道:
“三皇兄他不行。”
“?”
这么劲爆?
这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云舒都震惊了:
“他怎么不行了?”
“不行就是不行呗!”
云楚焕一脸不高兴:
“三皇兄他不行又不是什么秘密,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不行?我只知道他就是不行!而且没得治!”
话落,他甚至都不在云舒这儿等着蹭饭了,气呼呼地就离开了凤阳宫。
云舒:“??”
她本来还以为是自己想歪了。
可怎么听着云楚焕后面那话,她好像……没想歪?
不会吧……
云舒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
*
几天后,终于到了除夕这天,
云舒禁足解除。
凤阳宫里各处早就被布置得喜气洋洋的。
云舒穿着一身亮红色的衣裙端坐在正殿当中,一本正经地给排着队上来同她说吉祥话的宫人们挨个儿都发了大红包。
等到那些宫人们一个个都捧着沉甸甸的银锞子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她这才从主位上离开,带着听雪风风火火地往龙涎宫那边去了——
过年这几天,就算是皇帝也不用上班的。
小半个月的时间没见,云舒一点儿也没觉得不自在,
乐颠颠地就凑上去了:
“儿臣祝父皇除夕快乐,龙体安康国运昌盛万民归心,愿天佑吾皇福寿绵长恩泽满人间!”
欢快的语气说着一溜儿顺嘴的祝福,云舒两手伸到宣武帝跟前,眼巴巴地望着他:
“父皇,您肯定给儿臣准备了超大一份压祟钱,对吧?”
“嗯,很大。”
宣武帝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系了大红穗子的铜板,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她不要脸的那一套:
“再没有比朕的心意更大的了。”
云舒:“?”
堂堂天盛之主,怎么能抠成这样!
察觉到一旁比她早到的云楚焕已经忍不住捂着嘴,笑得小身板儿直颤了,
云舒挑了下眉:
“笑得那么开心,父皇是给了你多少压祟钱啊?”
“那可比五姐姐你多得多!”
云楚焕得意洋洋地抬起了下巴,
他就说他才是父皇最喜欢的孩子嘛!
别看平时父皇总是动不动就罚他金子,赏五姐姐一堆东西,
可真到除夕这样重要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了,父皇给他的,可是比五姐姐多了几百上千倍呢!
“父皇!”
见云楚焕嘚瑟的情绪半点不似作假,本来还没真在乎这点儿压祟钱的云舒顿时心理不平衡了——
“你偏心!”
“呵。”
面对云舒的指控,宣武帝不慌不忙地点了云楚焕的名:
“把你的压祟钱拿出来给你五姐姐瞧瞧。”
“这,这有什么好瞧的?”
方才尾巴还差点儿翘上天的云楚焕一下子就熄了火,慢吞吞地从腰上拽下了一个小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