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提?”
太子怒道:
“那禁卫也只是提了句贡院那边起了乱子,难道孤要自己告诉父皇,孤就是在等这一刻,所以一听到贡院乱了,立刻就迫不及待地来找孤的麻烦吗?
就算孤谎称那禁卫还提到了些别的内容,可问题是孤根本就没有看到那个禁卫长什么模样,指认都指不出人来!”
“殿下,您想差了!”
太子太傅连连摇头:
“在陛下面前提起此事,并不是真要找到那个人。
关键是有这么个人在,他就可能会成为陛下与圣安公主之间的一根刺!”
什么是禁卫军?
那可是直属于帝王的军队!
圣安公主在禁卫军里安插属于自己的人手,这就是把手伸到了陛下面前。
他还就没见过有哪个帝王连这种事儿都能容忍的!
陛下偏心太子殿下那么多年,不也说变就变了么?
这圣安公主才冒头多久?有那一根刺在,便足够了!
太子太傅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笃定,
反应过来的太子登时也是眸光一亮:
“太傅言之有理,等明日……对了。”
他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儿:
“方才宫外那登闻鼓,可是太傅您安排人敲的?”
“老臣哪有那个时间?”
太子太傅下意识地否认道:
“那会儿您说要去御书房找陛下,刚离开没多久,之前派去打探消息的人便回来了。
老臣得知贡院那边一切如常,且考题也变了之后,心知不妙,立刻就赶去了御书房,刚好还碰上了圣安公主……坏了!”
之前光顾着担心太子去了,这会儿复盘之后,太子太傅忽觉不妙,他猛地一拍大腿,面上多了几分惊慌之色:
“今日来敲登闻鼓的,只怕是那十几个买题的举子要状告圣安公主啊!”
“状告云舒?”
那不是好事儿吗?
太子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过他们为何要状告云舒?”
春闱试题都换了,他们这时候再告云舒泄露考题也没什么太大意义,
反观他们自己,自爆舞弊,这不是断了自己的前程么?
太子还没想通,太子太傅却已经急得坐不住了。
他起身来回走了两圈,而后下定决心,语速飞快地道:
“殿下,这一次,我们或许不得不断臂求生了!”
“何至于此?”
太子拧眉:
“他们告的是云舒,又不是……”
“可这极有可能就是圣安公主自己安排的!”
如果着急上火真的是可以具象到立马就能肉眼可见的话,那太子太傅这会儿一定是已经长了满嘴的泡了:
“殿下,咱们之前拿到的试题不会有错,可现在春闱试题却变了,这中间必然发生了我等不知道的事情,并且一定与那圣安公主有关!
试题一改,我等之前做下的那些筹谋便已是全然作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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