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给你们立下字据,这总行了吧。”李北往看着眼前这几个跪下的姑娘,一脸无奈的说道。
“真的吗?公子真的会为我们立下字据吗?这会不会不符合规矩?”秦晴儿抬头,满脸泪水和愧疚的看着李北往。
“真的,我什么时候会骗人?再说了,让你们做我的贴身丫鬟都已经坏了规矩了,再坏了规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李北往看着秦晴儿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
“好,奴家相信公子。”秦晴儿擦掉脸上的泪水,脸上带着欣喜的说道。
“这算什么事啊,行了你们快起来吧。等下我给你们立下字据。”李北往说道。
“奴家谢过公子。”
三个姑娘施了一礼,齐声谢道。
当她们低下头施礼时,李北往没有看到三位姑娘眼中闪过的狡黠的光芒。
她们也没有办法,如果没有这个字据,那她们在这深宅大院里就会受尽欺负,毕竟断人前路如杀人父母,没有人会因为她们的出身而绕过她们的。
这字据虽然不能当做万能的,但在一定程度上会保护她们。这种事情对于她们这种风尘女子,可以说是信手拈来的。出身都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哭诉心中的委屈,而是为了在这深宅大院中立足,所以三位姑娘便联手上演了这么一出苦情戏。
“行了,不说这个了。免得你们又哭,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烦死个人。来,你们过来给本少爷捏捏肩膀,昨晚折腾了一个晚上,公子的肩膀都快疼死了。”李北往看着三个姑娘招呼道。
“是,公子。”
三位姑娘走到木桶前面。
赵青岚将手中的酒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挽起袖子,伸出长如小葱白、嫩如羊脂玉的纤纤玉手在李断江左边的肩膀上揉捏了起来。
秦晴儿站在李北往的右边,在他的肩膀上也揉捏了起来。
周紫衣站在李北往的身后,打开开李北往的发髻,用一把象牙梳子仔细的梳着。
李北往重新闭上眼睛,享受着现在美好的光景。
逐渐的,李北往的呼吸变得深沉起来,没有多少功夫,木桶中响起了微小的鼾声。
李北往睡着了,水雾在他的鼻梁上凝结成水珠,又顺着鼻尖滴落在木桶中。桶中的香料随着水的蒸发也散发出来,整个房间里充斥着香料和熏香的香味。
香味的种类虽然很多,但是一点也不觉得刺鼻。这香味浓郁却不刺鼻,深厚却不繁褥,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随着墙角的熏香和木桶中香气的散发,再加上水雾的蒸腾,整个房间就像是仙境一样。
李北往躺在木桶中酣睡着,不时发出几声梦呓,三位姑娘静静地为他服务着,整个房间里安静的就只剩下姑娘们肩膀时发出的声音。
大概半个时辰,木桶中的水温渐渐变得温凉起来。李北往睁开惺忪的双眼,一脸疲惫的说道:“水温低了,给本公子换汤浴。”
秦晴儿停下手中的活,站在木桶旁边,施了一礼,躬身说道:“公子,该用膳了,时辰不早了。”
“哦,你不说我还不觉得饿。行了,更衣吧。”李北往砸吧了一下嘴说道。
“哗啦”一声,李北往在木桶中站了起来,就那样光秃秃的站在木桶中。
周紫衣从旁边取出一个小凳子放到木桶边上,李北往翻过木桶,踩着小凳子从木桶中走出来。
赵青岚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四块毛巾,一块擦头发的,一块擦脸的,一块擦身子的,一块擦四肢的。
李北往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张开双手,**的站在房子中。
秦晴儿和周紫衣接过赵青岚递来的毛巾,一个人擦头发和脸,一个人擦身子,一个人擦四肢。
“将我那件青色的道袍取来,顺便再将那个金线豹纹亵裤和白色裤子取出来。”李北往指了指旁边的衣橱。
等擦完之后,秦晴儿衣橱中取出一件长袍广袖的道袍和那两个裤子。
李北往自己穿好裤子,然后张开双手,秦晴儿等人为他穿上道袍,打好系带,梳好发髻,在带上一个网巾。
“行了,走,用膳了。”李北往从旁边的一个桌子上拿起一把沉香骨的洒金扇,一拍手心,迈起步子向外走去。
说到这里,可能很多人会问,为什么李北往会光着身子让这三个姑娘服侍。
其实在整个天阳宗国,对于大家族这很正常,在主家的眼里,丫鬟干这种活很正常。毕竟这是一个等级非常森严的国度,丫鬟是主家的私有物品,主家让干什么,他们就得干什么,丫鬟们没有任何拒绝的可能。一般来说,在大富大贵之家,主家做的事情就是享受。
李北往走出房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房子里面的香气虽好,但是呆的太久反而不美了。哦,对了,等本公子用完膳就给你们写字据。这种事本公子说到做到。”李北往哗啦一下打开折扇轻轻的扇动起来,眼睛旁边的几根头发随着扇子扇出来的风飘动着。
“是,公子。”
站在李北往身后的三个姑娘施了一礼,躬身说道。
九曲长廊,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亭台高筑,雕梁画柱,青砖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