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十个孩子掉下去了,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秦农宏绝望的叹息着,“秦家寨没有学校,上学要到八里外的下河村,从鹰愁崖走只需要三里路,所以秦家寨的很多学生都从鹰愁崖走,哪怕鹰愁崖是条死亡之路!”
赵明瑞沉默了,鹰愁崖,顾名思义,便知那道那条道的艰险,生在山村,自幼家境贫寒的他,当然知道学校意味着什么,那是他们唯一可以摆脱贫困,走出大山的方法,但上天对秦家寨的村民何其残酷,将他们生在这片悬崖峭壁之上!
赵明瑞站了起来,“无论如何总要试试,秦支书,你带上绳子,我下去看一看!”
“这不……”
秦农宏本想说不合适,可是看到老人充满希冀的眼神,却又将拒绝的话咽了下去,那是老人唯一的孙子,更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们都不舍得放弃。
峰高崖峭,风蚀雨淋的崖壁几乎垂直,有数百米之深,崖壁之间一条可供一人勉强通过的小道,站在上面,便能感觉到山风猎猎,似乎要把人吹下去一般,刘丽霞还未上前,就闭上眼退开,太险,也太吓人。
似乎都知道孩子出了事,鹰愁崖旁站满了人,但都是老人孩子,有孩子还在呼唤着坠崖孩子的名字,但惟有回声阵阵,没有孩子的回应。
看赵明瑞系绳子准备下崖,秦农宏道:“赵主任,还是我下吧!”
“我下!”
秦农宏带的绳子足够长,赵明瑞将绳子系好,便手擎着径直向下滑去,这是他在部队训练的科目之一,但在秦家寨村民眼中,却如同电影一般,刘丽霞更是心惊肉跳,崖下山雾弥漫,片刻之间,赵明瑞便踪迹全无。
一边计算方位,一边搜寻着目标,鹰愁崖下的深谷,雾气升腾,但植被茂密,灌木丛生,在其中找一个人并不容易,但这也令赵明瑞生起一丝希望,只要孩子被灌木挂几下,或许便可能有生还的可能。
鹰愁崖上方,老人们认真的祈祷着。
下河村。
陈可风在下河村支部书记胡庆海与村长梁英彪的陪同下,步入宁山煤矿,煤矿正在热火朝天的施工,一幢五层大楼已经初见雏形,陈可风扫视着四周,有意无意的向胡庆海道:“胡支书,你向我哭穷,可这眼前放着一个聚宝盆,你却不去化缘,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煤矿不还没出煤吗?”胡庆海嘿嘿笑着,“等出了煤,肯定少不了的!”
陈可风笑而不语,只是注视着远端的矿井,不经意间,一张明艳绝丽的脸庞映入眼中,陈可风心中一动,连忙向胡庆海道:“这是谁?”
“煤矿的会计!”
胡庆海还没有开口,梁英彪便抢先回答,善于察颜观色的他,一眼便看出了陈可风的目的,“陈主任,她叫铭雪,未婚,如果陈主任有意的话,我可以从中说合说合!”
“那就谢谢梁村长了!”
陈可风微微一笑,但目光,却久久的落在铭雪婀娜多姿的娇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