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风不语,只是侧目看着赵明瑞,此情此景,似乎由不得赵明瑞再去计较,而对赵明瑞而言,他也想看看两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赵明瑞微笑,“那件事已经翻篇了,周厂长又何必放在心上?”
“是啊,我就说嘛,明瑞怎么可能这么小气!”陈可风抚掌大笑,“周厂长的罚酒就算了,我提议咱们三个碰一杯,算是一笑泯恩仇!”
赵明瑞端起茅台一饮而尽,京华四年的打工生涯,会所里复杂的环境,令他学会了逢场作戏,是以在陈可风和周孟山的面前,他表现的恰到好处,仿佛过去的恩怨,从未曾发生过一样。
酒过三巡,周全安推门走了进来,陈可风和周孟山立刻站了起来,赵明瑞也想站起,却被周全安亲热的按住肩头,“都坐都坐,方书记临时找我谈话,所以来晚了,这两天感冒,酒我就不罚了,以茶代酒吧!”
“周乡长就是想喝酒,我们也不敢罚啊,是吧明瑞?”
陈可风大笑着望向赵明瑞,赵明瑞含笑点头,“是啊周乡长,既然您不能喝酒,那您喝茶我喝酒,我敬您一杯!”
“好好好!”
周全安连叫三声好字,然后与赵明瑞碰了一杯,“明瑞啊,虽然平时我们交流不多,但我可是相当看好你的,包括可风,我相信基金会在你们两个手里,一定会走向辉煌的……”
温暖的包房中,周全安侃侃而谈,赵明瑞静静的听着,心中却是感慨不已,他到宁山的这段时间,周全安没少为难他,可是今晚,周全安却是语气温和,脸上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看不出丝毫的敌意。
但是,赵明瑞从周全安的话中,不难察觉一丝端倪,方林中书记找周全安谈话,基金会的未来,联想到张治国不日将调离宁山的传闻,这仿佛是周全安在提醒他,周全安才是宁山乡的未来,赵明瑞想继续留在基金会,甚至早些转为副科,就必须投入他的阵营。
而提及赵明瑞与他交流不多,就更是**裸的警告了!
赵明瑞心中想着,面上却是丝毫不谈,“周乡长的教诲,我牢记在心,以后我一定多向您汇报工作!”
“算啦,难得出来放松,工作上的事,就不谈了!”周全安摆摆手,转首向周孟山道:“孟山,晚上怎么安排的?”
“哦,一会儿去怡红会馆唱歌……”
“我身体不舒服,就不陪你们去了,明瑞,可风,你们玩开心点!”
周全安说完,便含笑而去,赵明瑞和陈可风、周孟山送至楼下,周全安坐进车里,望着观后镜中渐远的三人,尤其是略显稚嫩的赵明瑞,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君乐居的二楼,面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或许此刻,那楼上的某个房间,有一只与他一样的眼睛,在盯着赵明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