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弦循声望去,却是一个轻佻的太学生指着画摊上的一副话正大肆嘲笑,他身边跟着几个太学生,也是大加评论,不过都是诋毁之言,甚至有往人身攻击方向发展。
“这样的画也配在挂出来卖?”这个太学生取过画就要撕毁。
“住手!”清冷的声音响起,刘铉眉间含怒,“若是阁下不喜欢这画作大可一笑置之,这样随意撕毁画作太过了。”
“过,怎么过了?看你也是个书生的样子,你给我说说这画作有什么亮点。”太学生指着画作,不善的盯着刘铉。因为两人火药味十足的话语,周围川流不息的人群停下了不少,围拢了过来。不得不说,强势围观这个特性一代代传承了数千年未变。这些围观的人大多是家境比较殷实,也就是奔小康的家庭,也是舆论的主体。
“不告而取是为偷,这是在下摊位上贩卖的字画,阁下一文为付,就取走了画作,还要当场撕毁,如今反而振振有词,这是何道理?”刘铉不答反问,赏析画作非起所长,自然不会按照对方说的来。
“岂有此理,你竟然敢诬告我偷,士可杀不可辱!”太学生火冒三丈,将手中的画作往地上一丢,怒视着刘铉,正要威胁,刘铉却伸手一招,“来!”画作飘向了刘铉,落在了他的手中。
“原来是个修士,难怪敢这样嚣张,不过这里是天子脚下,藏龙卧虎,群英荟萃之地,你以为是你一个区区觉醒了巽卦之人能肆意妄为的地方么?”太学生逼视着刘铉,“既然你是修士,我也是修士,我们就比试一场,让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开开眼。”
刘铉的年纪并不大,看起来确实就是个毛头小子。
“可以,要不要压点彩头呢?”从容不迫的将画作挂好,刘铉淡定的看着那个太学生。那个太学生见状反而气势一滞,一时半会的不敢出手。如今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若是输了,这脸可丢大了。
太学生眼珠子一转有了一个主意,拿出了一百两银锭,“故弄玄虚,压就压!我压一百两,你赢了我就给你一百两!你压什么,你一个卖字画的,身上能有一百两?”
若是刘铉拿不出彩头,那就不是他不愿比试了,自己面子里子也都有了,在没探听清楚对方的情况前,还是先悠着点,免得阴沟里翻了船。不过他注定要失望,刘铉管钱,他身上还真的有一百两。
“那就赌一百两!”刘铉也拿出了一百两银锭,表示自己出的起彩头之后,将银两又收回了自己的袖袋中。
见到刘铉毫无压力的就拿出了一百两银子,那个太学生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不过自己如今骑虎难下,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好,相见就是有缘,我们是以卦会友,点到即止,在下吴洪,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比试在所难免,这个太学生又转换了策略,不论比试输赢,不能输人。
“在下刘铉!”刘铉没有过多的话语,“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