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辽承的治疗,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复杂。
午时正。
离火两仪阵启动,中心阵眼处地火熊熊。
在辽远的指点之下,辽承开始散功。
散功听上去很简单,但过程极其痛苦。尤其是自行散功,更是痛苦不堪。所幸有自家老子的帮忙,辽承的痛苦减轻了许多。但片刻之后,汗水也湿透了重衣,浑身关节嘎嘎作响,辽承忍不住叫喊出声。
“辽承,忍着点。当着这许多前辈的面,不要给我丢人。”
眼见儿子痛苦不堪,其实辽远内心刀割般难受,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冰冰的,不带半点感**彩。
辽承当即咬紧牙关,瘦削的身子不住颤抖。
萧凡右手食指一抬,一道无形劲力自辽承胸口膻中穴直射而入,瞬即在他的五脏六腑和各处经脉间游走。辽承承受的散功之苦非但没有丝毫减弱,反倒益发痛楚难熬了。
“辽道友,咬牙坚持。我必须了解你体内脏腑和经脉受损的最切实情形,以便用药。”
对辽承的痛楚,萧凡视而不见,淡然说道。
听萧凡这么一说,辽远到嘴边的话语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本打算向萧凡求肯,用一种不是那么痛苦的方式帮助儿子散功。身为元婴修士,要为一名金丹中期修士无痛苦散功,难度并不大,辽远虽然不是郎中,也知道好几种方法。
但萧凡却明白告诉他,这种苦楚,是辽承必须要承受的。
辽远当即闭口不言。
如果说一开始,他对萧凡还心有疑虑,只是被逼无奈。不得不死马当作活马医,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萧凡的身上。如今见丙老先生都规规矩矩坐在一侧,为萧凡“打下手”。对萧凡的医案没有提出任何异议,辽远对萧凡也便近乎迷信了。
这当儿。萧凡说什么就是什么,绝不敢违拗半分。
当下紧紧握住儿子的手,暗中给他鼓劲。
约莫大半个时辰过去,辽承忽然大叫一声,双目突出,晕死过去。
“萧先生……”
辽远额头上的冷汗也下来了。
“无妨,继续散功。”
萧凡神情镇定,冷冷喝道。
辽远一咬牙。五指轮转,一道道无形劲气不住射入辽承体内。帮助辽承散功,在座每一位元婴修士都能胜任,但自然是辽远亲自出手最为合适。父子俩修炼的都是同一种功法,细微处只有辽远知晓得最清楚。
萧凡手腕一翻,三枚闪闪发光的柳叶小刀浮现而出,取出其中一枚,慢慢扎进辽承右臂中府穴,深入三寸。
这柳叶小刀是萧凡出任百雄堂首席大郎中之后以银钢砂掺杂其他数种珍稀材料特意打造的,和以前的柳叶飞刀效用一样。既是暗器,又能当银针使用。这三枚柳叶小刀俱皆是中空的,刀身之中储存着药物。这一针扎入,药物便即深入中府穴中,随着辽承散功,药力渐渐浸透到手太阴肺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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